“哦。”太后娘娘不甚了了的点头——“你回去告诉皇,说哀家已经休息了。”
“娘娘分明是……睁眼说瞎话了,奴婢看到的和娘娘您说的可不一样呢,奴婢分明看到……娘娘您在和陈大人刘大人聊天,您聊天也是了,您聊的是什么?您聊的却是如何消灭吾皇,这事情,我可是全然都听到了啊。”
“你……”太后娘娘一怔,“你这鬼丫头,你以为你是何人,你胆敢在哀家面前放刁不成,哀家聊什么,也是你这丫头能偷听的,来啊,御林军,将这鬼丫头给哀家拿下。”
“是娘娘。”外面,异口同声的答应,太后娘娘气定神闲的等着,却发现,那丫头居然连丝毫的恐惧都没有,那样平平静静的模样,那丫头是如此的平静,面没有波澜。
“哎呦,奴婢的好娘娘,您现在暴跳如雷了呢,也罢,也罢看到您这模样,只怕,也不是我在这里久留的时间了,那我也到外面去了。
女孩儿一边说,一边好像花蝴蝶一般的去了,至于外面进来的羽林卫,不,外面进来的却哪里是什么羽林卫啊?
碧玉从这屋子出去,与裴臻打了一个照面,裴臻点头,带领一群人将这懿寿宫给包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“哎呦,您这是……哎呦……”裴臻的玄甲卫,执行的是暗杀的命令,他们不会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,更不会问这事情是如何发生的,也不会问,他们执行命令后,会有什么后果。
他们只需要做一件事情,举起来屠刀,面对敌人,或者,他们的敌人也是之前的朋友。
但是,他们听命的也仅仅是楼临霁的话,帝王的金口玉言是引导他们的指路明灯,他们将那些人,杀了个片甲不留。
外面的黑暗,有丫头惊慌失措逃离的声音,有太监鬼哭狼嚎的声音,一时之间,血雨腥风,简直不能描述。
地面,殷虹的血水,顺着雨水形成了一片鲜艳的红,雨水急骤的将懿寿宫里的血水给冲走了,御沟里,此刻一片耀目的红,红的好像一个噩梦似的。
那红,红的如此灿烂。
打斗的声音,短暂的结束了,地面血水的痕迹,也逐渐的消失了,因了这种种,屋子里的人都吓坏了。
“你们你们这群狗奴才,你们……你们做什么呢?”太后娘娘感觉恐惧,到门口来,提醒的大吼大叫。
“末将是奉命前来的。”
“奉命?”太后娘娘冷冷的呵斥一声——“你算是奉何人之命,究竟是做什么?”
“忠君之事。”裴臻抱着宝剑,好像铁塔一般的站在滴水檐下,裴臻后面的雨水,早已经拧成了一根一根粗壮的绳索,他那样站在雨水里,那样站在一片绝对的黑暗。
“他……他究竟要你将哀家怎么样呢?”太后娘娘感觉到了恐惧,原来,真的如同刘大人和陈大人说的,刘泓啊刘泓,已经将他们要说的一切都在偷听,都在掌控了吗?
难道说,刘泓已经……太后娘娘想不到,他们的新行动快,对方的行动他们的居然还要快,看到对面男子那模样,她恐惧了,因了这恐惧他的一颗心七八下。
“究竟怎么一回事?”
“娘娘密谋造反,这是板钉钉的事实,末将到这里,不过是执行帝王家是的命令罢了。”
“今晚,你们的命令是什么?”太后娘娘靠近裴臻,一把要抓着裴臻的衣领质问,但是裴臻一抖动,太后娘娘倒在了地,“你……敢对爱哦家动手,难不成,你们今晚的行动居然是,将哀家给……”
“回娘娘,末将等没有将您斩尽杀绝的意思,说起来,也并不敢将您怎么样的,末将现如今,要做的事情是什么?是铲除『乱』党,摧陷廓清,所以,对不起太后娘娘您了。”
裴臻说完,冷冷的道:“来人,将太后娘娘本将军送到内庭去。”
“哀家不去,哀家不去啊,你这假仁假义的畜生,你这挨千刀的反叛者,你……你……”太后娘娘用力的挣扎,虽然太后娘娘四个人风烛残年的老女人,。但这般的执拗起来,却力大无穷的很。
“你这该死的家伙,我要杀了你,我要杀了你这该死的。”太后娘娘挣扎的很很厉害,一边说,一边摆出来一种要将裴臻碎尸万段的动作。
但裴臻完全有恃无恐,他难道会不知道太后娘娘仅仅是虚张声势吗?
“呸,纸老虎。”裴臻是一丁点儿对太后娘娘的惧怕都没有的,看到裴臻这模样,太后娘娘张牙舞爪,但完全不起作用。
“拿下。”后面来的一群人,对太后娘娘可没有那样客气了,他们三下五除二,将太后娘娘包围了起来,倏然,带着太后娘娘离开了这里。
“你……你们……你们都罪该万死你们要下地狱,你们要到无间地狱去啊,你们要到无间地狱去啊……皇儿,救命,救命啊,这群鸟人要折磨死哀家了,这群鸟人啊,鸟人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