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落雁毕竟是过来人,也明白,其实他们老两口之所以这样,那完全是因为想要保全这个孩儿,果不其然,夫人到薛落雁这边来了。
“薛女官。”薛落雁在发呆呢,因了从门口传进来这一生呼唤,薛落雁立即回头,发现走来的是夫人,落雁连忙裣衽。
“哎呦,使不得,使不得,这从何说起呢,您是女官,行礼也是我们给您行礼呢,使不得使不得啊。”
“什么使不得使不得的,夫人进来吧。”薛落雁笑眯眯,夫人看到薛落雁这笑意盎然的模样,三两步进入屋子,面带着一抹淡淡的笑痕。
“有件事情,我思来想去,倒是感觉,这事情需要给你说,才能处理呢。”
“你说吧,究竟却是怎么一回事呢?”薛落雁盯着夫人看,夫人还是笑呵呵的,“我也知道您忙碌,您分身乏术,这可让我……让我怎么开口呢?但毕竟,我却只能说出来啊,您是知道的,我这个儿媳『妇』,虽然是帝京来的,但地地道道却是一个疯丫头。”
“我的话,她向来是当做了耳边风的,要是没有一个妥帖人在他身边伺候着,只怕这第一胎的孩子,不能安然无恙的出生呢,因了这个,我……恳求你……”
夫人说着话,居然要下跪了,吓了一跳看到这里,大惊失『色』,一把将夫人的手握住。
“夫人,您有话说,切勿行此大礼。”
“是,那么,我也不转弯抹角的了,落雁,现下,本夫人想要让您在这期间多多过来,一来,对他是个照应,这二来,在这里也算是给你散散心,是不知道姑娘你……”
“其实,我……”薛落雁叹息一声——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,我是要到燕国去的,”薛落雁的话说到这里,蓦地看到女子面失落的神『色』,又道:“但要是有什么事情,我却只能留下来了。”
“这事情,不需要夫人您说,长公主对我那样好,喔都心知肚明的,我在她身边,也放心,他是刘泓的长姐,何尝不是我的长姐呢,这事情,您放心好,有我在呢。”
“那好,那好啊。”夫人握着薛落雁的手,对薛落雁感激不尽。
长街,人群都散了,其实立木为信的事情,古已有之,但现如今却和之前不同了,这乞丐得到了一百两银子,现如今,乞丐也可以完全不需要做乞丐了。
但是,乞丐的银子很快让人给抢走了,乞丐只能继续啼饥号寒。
此刻,那要饭的乞丐,靠近了,刘灵毓家,在沈沐阳府门口,奄奄一息的模样。
夫人安排丫头与小厮,搬运这些木箱里各种东西呢,这些东西搬运到一个空房子去了,夫人对气喘吁吁的这群人命令。
“走路啊,以后都悄然无声的吧,长公主怀孕了,这可是非寻常的事情,那消息已经送到京去,少停,皇还要过来亲自看看长公主呢,你们给本夫人屏息凝神伺候好了。”
“这今日,你们伺候的好呢,本夫人重重有赏,倘若伺候的不好,本夫人发起火来,你们却也是知道的,好了,本夫人没有其余要叮咛的话,退下吧。”
她挥挥手。
“是。”丫头们应一声,一溜烟去了,看到眼前空空如也,夫人也很骄傲自豪,要知道,他们家可不是名副其实的官宦之家啊,要知道,在商言商,但商人在那个时代却是下九流啊。
要知道,刘灵毓可是帝京里独一无二的长公主呢,她真的是踩了狗屎运,居然培养出来一个能勾引公主的驸马爷,想到这里,她打心眼里格格格的笑了。
此刻,夫人带着成感的笑容看着外面,陡然发现外面有一个臭要饭的。
“哎呦,真扫兴。”
夫人知道刘灵毓怀孕了,自然是喜笑颜开,那是进入了肺腑之间的快乐与温柔,恍惚觉得今日是难能可贵的黄道吉日一般。
但是,才刚刚出门,夫人发现外面一个乞丐,那乞丐衣衫褴褛,破败的厉害,一般的乞丐,有过之而无不及,夫人皱眉,嫌恶的对身后两个小丫头喝令。
“春兰秋菊,怎么一回事,好端端的,却也不注意看看外面,你且看看外面都成了什么模样,那样一个人都来了,也不知道将之驱逐出境,可要你们做什么呢?”
“今日是我们府的好日子,却也罢了,不去理睬这个,给他一二两碎银子是,去吧。”夫人不无趾高气昂。
但是夫人也是一个慈眉善目之人,一行说,一行将碎银子拿出来,给跟着自己的侍女,侍女握着银子到门口去,将银子给了这乞丐。
乞丐却没有要银子,蹒跚到外面去了,看到那乞丐去了,春兰脆生生的道;“以后可莫要来这里了,这里是什么地方,也不看一看门楣吗?”
“可不是,都道我们家富贵的很,是大红人,是大善人,你们这群家伙来了,原是应该赶出去的,还不快走,下次来,打断你的狗腿子。”秋菊续道。
两人一唱一和,却早已经忘记了,其实,她们自己才是狗腿子,看到乞丐去了,两人一前一后施施然的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