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告诉刘灵毓,家老却不是个睁眼说瞎话的人,可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了,扎煞手站在原地,看到家老这模样,刘灵毓似乎明白了一般,“原来是如此,你也莫要说了,一切的事情,你不说只怕我也都明白。 .”
“忙去吧,他需要你,你也勤谨点儿。”
“是,是。”家老连连点头。
帝京里,沈沐阳苏醒过来,但身体虚弱的程度去说,现下的沈沐阳是不具备到乾坤殿里,给刘澈审查身体的本能,他也是刚刚醒转过来,脑袋还天旋地转呢。
薛落雁此刻和云缡过来看望他,卫可期将那毒针拿起来,说道:“这面是毒箭木的毒,这种毒的解『药』是……金钗!白虎蛇舌草以及重楼,重楼还有另外一个名字,叫七叶一枝花。”
“现下,”卫可期掐指一算,距离暗杀已经过去了大半天的时间,而裴臻那边却还没有丝毫的消息传过来,那至少说明,还没能将凶犯给捉拿归案呢。
也是说,那人现在因为某种原因还在逍遥法外,但他去观察,其实那也没有什么,毕竟,事情处理起来,未尝那样麻烦,至于那凶犯为什么在外面,他也不知道究竟那凶犯得到了什么庇佑。
“金钗?”薛落雁怪了,惊异的目光看向卫可期,卫可期点点头,说道:“娘娘,这金钗可不是头顶用的金钗,这金钗是一种『药』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薛落雁点头,给了高成一个眼神,高声前来,站在薛落雁身边,薛落雁着八仙桌,铺开一张纸,写出来那三个草『药』的名字,并且在“金钗”下,有了批注。
看到这里,高成已经基本明白了。
“这些『药』材,花点儿钱给全部都买回来,现在,务必从速去做,到内务府去支取银两,莫要让他们捷足先登了,我倒是要看看究竟那人没有离开这解『药』,会折腾个什么模样。”
薛落雁这一招,是要断了那个人的生路,云缡看薛落雁这模样,轻柔握着薛落雁的手,说道:“何不按图索骥呢,今日,在帝京外,一次『性』买这样三种『药』材的人,一定也寥寥无几。”
“我知道,”薛落雁握着云缡的手—“娘娘,此人聪明绝顶,他如果让一个小孩儿从东家去买金钗,西家去卖白花蛇舌草,另外一家去买七叶一枝花,然后拼凑起来,您想一想,这也还是我一个猜想罢了……”
“其实,想要折腾我们,他的办法是多种多样的,现如今,裴将军已经在帝京搜寻了,想必,很快会有眉目的,倒是我这种方法更稳妥点儿。”薛落雁说。
“这样想来,也是。”云缡认可的点点头。
薛落雁这边的命令下来,一层一层的去办事情,等银子从高成手拿着,等命令通行到帝京的时间里,那沈沐阳指甲的『药』铺里,家老却已经将这三种草『药』给买到了。
因此,家老和高成擦肩而过,甚至于,家老走的较急,还撞在了高成的身。
这高成,虽然在皇宫里,时常看起来颐指气使的,但在外面,这高成却是个一团和气的人,明明是家老横冲直撞过来,撞在了高成的身,但高成看到家老一个后仰,倒在了地,却立即前去搀扶家老。
因看到家老手提着用桐油纸包裹起来的『药』材,立即道:“抱歉了,是我一个不小心。”
“没……没事呢,大爷。”家老也是一团和气,将高成递过来的『药』包捡起来拍一拍,那『药』包原本也还结实,但落在地面,却不成模样了,碎裂了开来,甚至于, 里面的『药』材都洒在了地。
“哎呦,真的是不好意思了呢。”
“这没有什么,没有什么的。”看到地有『药』材,高成帮助家老将这『药』材给捡起来,放在了家老的衣袖里。
“你家里有病人呢,急三火四的模样,却吃我这一撞,是我走路不长眼睛了。”高成连忙给家老作揖,家老看到高成给自己作揖,这一惊,却也是非同小可。
毕竟,已经很多年了,家老却从来没有让人这样礼遇过,更兼,眼前的高成,可是连一丁点儿太监的模样都没有的,因看到高成给自己这般的行礼,家老哪里有不恐惧的?
“我的爷台,都是小人不小心,这却和您有什么关系呢,倒是弄得您是身脏兮兮的。”家老又是去给高成拍一拍衣裳,高成粲然一笑——“大可不必,大可不必呢,你家里既然有病人等着你,你回去好,后会有期了。”
“后会有期。”家老对着高成作揖,两人离开了,后面的太监靠近高成,因问道:“您可没事吧,厂工。”
在西局里,是将领导人叫做厂工的,高成道:“我能有什么事情,难不成咱家是豆腐渣不成?”
“倒也不是,在帝京里,谁人在您身边敢这般横冲直撞的,但在这里不同了,您看看他们,这群人简直要无法无天了。”这太监原是为高成打抱不平。
“却也没有什么,你也莫要如此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