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锦茵始终想不明白,究竟自己的孩子去了哪里,这一段时间,她神思恍惚,始终也没有离开这荒废了的庭院。
她调动起来整个人脑子里各种感官与思想,在想很多很多的东西,但想了许久许久,却不能想出个所以然来。
她哭了,他伤心了,但也憔悴了,她哀恸的哭声,惊动了一切,哭了许久许久,她再也不能做任何的举动了,只能那样以泪洗面。
过了许久,薛锦茵终于想起来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,是的,是的,自己在这里是有过一个孩子,有过一段母凭子贵恃宠而骄的生活。
但那孩子……
那孩子分明刚刚出生就夭折了啊,那么,那孩子……一想到这里,她旋即就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的,想到了陈家庄的陈万三,想到了很多东西。
“啊,我的孩子。”薛锦茵恐怖的大叫一声,进入了凤仪宫,在凤仪宫那庭院里巨大榕树下,薛锦茵看到了一座坟墓,那墓碑看起来也年代久远了。
薛锦茵想到了什么,她悲啼数声,在那墓碑旁边也树立了一个墓碑,是的,是的,她的孩子,可并非是刘泓的孩子啊。
她的孩子,是早已经让刘泓给处决了的,在刘泓的眼皮之下,那不干不净的血脉,怎么可能得到繁衍生息呢?
她哭了,断断续续的哭,外面有了脚步声,却原来是薛落雁的声音,薛落雁来了,不,不,此时此刻,任何人来了,对她来说,都是危险的,所以,即便是薛落雁来了,他也需要安安静静的等着。
跟着,薛落雁三两步就进来了,她慌张的躲避了起来。
等薛落雁临走,她薛锦茵才出现了。
薛落雁却早已经鸿飞冥冥。
帝京外。
诸葛无名昨晚喝醉了,今早起来,整个人昏昏沉沉的,他醒过来后,就诧异了,自己的旁边,好像……有一个人,自己的旁边是温暖的,长久以来,她都是独生生活的,但是想不到,忽而苏醒过来,会发现,自己旁边有这么一个人。
这个人,他立即去看,就发现了,他躺在自己的身边,外面淡金『色』的眼光轻描淡写的落在这人的面颊上,落在这人的身体上。
空气里,有细小的飞起来的颗粒,美丽的很,这却是一个和寻常完全不同的早上,她醒过来后,立即慌张掀开被子,看了看自己的身体。
糟糕,事情不妙啊,自己的身体,是……看到这里,他恐惧了,震撼了惊悚了,也难以置信了。
而身体某处传过来那隐秘痛觉,是在证明昨晚的癫狂,昨晚的记忆已经乘了零零碎碎的片段,但现如今想起来,事情却好像刚刚发生一般。
昨晚,他们两人在喝酒,当然了,这是前半夜的事情,到了后半夜,依稀仿佛的,好像酒酣耳热了也究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起来的。
他们两人就拥抱在了一起,他们两人做了任何一对孤男寡女都会做的事情,但……实际上,诸葛无名才不是女人,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男人啊,那么,作为一个男人。
他却和另外一个男人发生了那样不名誉的事情。
而这个男人,虽然自己人认识的时间已经很久了,但除了知道这个男人是从凉锡来的,对于这个男人其余的情况,她是真正的一无所知啊。
她的目光盯着眼前人看,看了许久许久,她一下子就跌落在了地上,痛苦的哀嚎起来。
这一声,惊醒了旁边熟睡的人,那人缓慢的睁开眼睛,鸦黑的睫『毛』,美丽的好像排刷一般。
要不是,他那样瘦削,她想,他一定会是一个特别美丽的人,但现如今,也看得出来,他是那样一个唇红齿白的人啊。
他一怔,盯着眼前人看了许久许久,良久的沉默过去了,那人缓慢的起身,靠近了她。
“喂,你……你不要过来啊,你再过来,我就要喊了。”她威胁的说,拉扯被子,想要将自己的身体给包裹起来。
而他呢,短暂的错愕中,也不打算理睬他,她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,也就在此刻,她那肆意的动作,将她给拉扯浑身几乎都*了。
看到这里,他大惊失『色』,立即捂住了眼睛,但是他呢,却恶作剧一般的笑了,“昨晚,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。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,都发生了,现在你捂眼睛,只怕也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“啊,不,不,不要啊。”诸葛无名捂着眼睛,大吼大叫。
还好还好。这是一个单独的院子,在这院子外,也没有什么左邻右舍,要不然,他们一定会被这女子的惊呼声给吸引过来,并且过来看看热闹的。
“你不要叫了,不就是那件事情,那件事情,依照我看,却也是人之常情,既然已经发生了,我想,也不算是意『乱』情『迷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