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您已经二十六七岁了,您……您现如今还是这模样,您也需要绵延子嗣啊,妹妹不像话,好端端的,却要悬梁自尽,至于臣妾这里,臣妾想要为您生一个男孩,却想不到生出来一个女子啊,臣妾……”
“慢着!”刘澈蹙眉,目光阴暗了下来,“你说什么,云笙是……是悬梁自尽的?”
“这……”云缡刚刚心直口快,现在却后悔了,想要敷衍过去,但刘澈焉能让她这样就敷衍过去呢,“快告诉朕,她不是溺水而亡的吗?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皇上,皇上,娘娘身体孱弱,只怕是谵妄呢,您……”
“冯公公,你告诉朕,”刘澈一屁股坐在了官帽椅内,“你告诉朕,朕要真相,朕要真相啊。”
“这……”冯宝只能跪在刘泓面前。“回吾皇的话,这事情,这……这事情说起来就比较复杂了,娘娘是……是悬梁自尽的,只因为之前您……您杀了这云将军,娘娘对您就……就……”
“怎么样?”刘澈激动了,一把抓住了冯公公的衣领,好像冯公公是自己的敌人一般,“究竟怎么样?”看到刘澈这生杀予夺的模样,冯公公惶恐了,但却不得不立即回答。
“她是对朕恨之入骨了,对吗?”刘澈蹙眉,心灰意冷的问。
“皇上,事情已经过去了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这谁能想清楚弄明白呢,目下,倒是应该多照管照管娘娘啊。”冯宝一边说,一边慈眉善目的看向云缡。
刘澈也觉得,自己在云缡这里光火实在是太不应该了,连忙收摄心神。“她却是如此想不开。”又道:“男孩与女孩不都一样,朕对你的爱,难道就因为你给朕生了女孩儿就大打折扣吗?”
“皇上,皇上啊。”顿时,云缡泣不成声,看到云缡这模样,刘澈连忙握住锦帕擦拭她的眼睛。
“你哭起来那样难看,朕不喜欢看到你泪流满面。”刘澈语重心长的说,云缡听到这里,立即止住了悲声。
但她的心里还是难过,还是惭愧,要是能给他生一个男孩就好了,刘澈推心置腹说了很多话,但云缡基本上是没有怎么听进去。这一刻的云缡,只怕也未必能听进去什么。
刘澈从云缡的凤仪宫出来,心事重重,旁边的公公道;“皇上,娘娘最近都郁郁寡欢的,要长此以往,这只怕……”听这公公这么说,刘澈不免叹口气,“落雁呢,也知道这件事情吗?”
“是,是,知道的。”那公公点点头。
“她怎么说?刘澈顿住了脚步,那公公稍微回想了一下,道:“说的话,十有八九是和皇上您的论调一样,但娘娘也听不进去,这可如何是好。”
“朕只有这么一个皇妃,”刘澈攥着拳头,道:“你让太医院的医官过来,好生伺候她,莫要有什么三长两短,云笙那样的事情,朕是怕了。”
是的,那种事情,何止是怕,一之谓甚啊。
那公公连连点头,去安排了,刘澈一人往前走,刚刚从后宫出来,就看到自己旁边伺候的冯公公急匆匆的走了过来,从冯公公那心急火燎的神态上,刘澈就知道,有什么事情发生了。
“皇上,皇上,晏子求见呢,现下,在弘徽殿门口等着呢,说有事情要和您说。”
“嗯。”刘澈原以为是什么大事情,不过是宰辅要与自己见面罢了,刘澈到弘徽殿去,老远就看到晏远山。
晏远山这老臣,虽然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但他却是一个左右逢源之人,也从来不会贪污受贿,活的很是光风霁月,他的政绩,有口皆碑。
到现在,刘澈到底也欣慰,自己当初从芸芸众生里,将晏远山这样一个貌不惊人之人给拔擢出来,久而久之,晏远山毕竟还是没有让自己失望。
“平身吧。”看到晏远山要跪拜自己,刘澈急忙上前,一把将晏远山那推金山倒玉柱的动作给制止住了。
“以后,你和朕二人会面,如是没有其余人,这些繁文缛节也大可不必。”刘澈这话,算是因时制宜了,晏远山听到这里,没有不欣慰的,连连激动点头。
二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刘澈带着晏远山到弘徽殿去。
“爱卿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,今日过来,自是有事情,咱们就开门见山说吧。”晏远山每一次来这里,总会带来一些好的消息,这是刘澈欣赏晏远山的主要原因之一。
其余人,间或也能带给刘澈一些好消息,但他们这群人的好消息加起来,时常也不如晏远山。
此际,二人进入屋子,言分宾主坐下,刘澈让太监奉茶,那太监急忙准备,少刻,两人面前有了上用的茶。
这用来接待他的来宾的茶水就能看出来,来人在帝王心目中的重要『性』。
“微臣……”只可惜,今日他的到来,和品茶没有关系,“微臣,到这里来,是有事情要和您说啊,微臣觉得有一件事情很蹊跷,很费解,特特的过来和您聊一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