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,皇上要将皇后给打入冷宫?”这种事情,是亘古就没有的先例啊,尽管皇后娘娘诸般的不好,但皇后娘娘毕竟还是皇后娘娘。
怎么能说打入冷宫就打入冷宫呢?
刚刚,因为着急,薛落雁自然也是没能听明白碧玉的话,现下,忽而将碧玉要说的都听明白了,不禁疑『惑』问道:“我就奇怪了,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厌胜呢?”
薛落雁虽然不知道厌胜究竟是做什么,但皇城里,人人听到这两个字,都知道不祥。
“我的好小姐,之前,皇后娘娘不时常见到您就说,自己生的是女孩儿不是男孩儿,这是很不好的,您难道就忘记了不成?”
倒也是,之前,不是一次两次,云缡告诉自己,说那男女有别的事情,希望自己有个男婴,但薛落雁想不到,云缡会这样丧心病狂,利令智昏。
“娘娘真是糊涂了。”薛落雁暗骂一句。
“可不是糊涂了,这种事情,吾皇知道了,哪里有不生气的呢,现如今,可究竟怎么样呢?”碧玉急切的问。
“先过去看看。”等薛落雁到凤仪宫,刘澈已经出来了,刘澈之所以出来,也是刘澈想到了什么。
他刚刚忽略掉了一个重要的事情,好像……应该……将这马道婆留下来,问清楚究竟是什么人要自己来帝京的,但当刘澈从凤仪宫里出来,那熊熊烈焰却早已经焚烧了马道婆。
刘澈看着那大火,连连叹息。
“皇上,皇上啊!”凤仪宫里,依旧能听到女子那『荡』气回肠的叫声,但刘澈既然是下定决心要和云缡一刀两断,所以,尽管听到了云缡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,但能怎么样呢?毕竟还是大刀阔斧的离开了。
他告诉自己,不能回头,因为,一旦自己回头,就会心软。
至于薛落雁,走到凤仪宫门口,就不进入了,因为薛落雁看到刘澈好像一头狮子一般的从凤仪宫里出来了,碧玉看到刘澈这模样,立即辟易道侧。
至于薛落雁,却迎接了上去。
“娘娘。”碧玉拉扯一下薛落雁的衣服,小心翼翼的提醒,只因为碧玉怕,怕一个弄不好,事情就弄巧成拙了,但薛落雁呢,却不不卑不亢的站在他的面前。
“皇上是要废后吗?”薛落雁看向刘澈。
刘澈不说话,一把将挡在面前的薛落雁推开了,薛落雁踉跄了一下,跟在了刘澈的背后,立储恶化气冲冲的,完全没有理睬薛落雁的意思,碧玉看到这模样,唯恐有问题,上前来,再次拉扯薛落雁。
“娘娘,娘娘……”是要薛落雁好自为之的意思。
薛落雁轻轻的拿开碧玉的手,给碧玉小声说了一句什么,碧玉叹息一声,转身进入了凤仪宫,凤仪宫里,只因为刚刚的闹剧结束了,那云缡好像失去了傀儡师『操』控的傀儡一般,就如此这般的跌倒在了地上。
看起来,痛苦不堪。
云缡看向眼前人,是碧玉,碧玉立即上前去,将云缡搀扶起来,“娘娘,你也糊涂了不成,在这帝京里,是能厌胜的吗?”碧玉虽然是黄『毛』丫头,但也知道,在帝京里有很多的避忌。
譬如这厌胜,是无论如何都要杜绝的,云缡起身,悲凉的叹口气——“我哪里知道这是厌胜啊,不过是在聊罢了,这……碧玉……碧玉啊……”云缡一把将碧玉的手腕握住了。
“这是一个阴谋,一个巨大的阴谋啊。”云缡幡然醒悟,现在,从当局者变成了旁观者,云缡悚然而惊。
“既然知道是阴谋,娘娘却为何还要上当呢?”
“碧玉,你不要管我,你快,快去看看,那马道婆已经……已经烧死了吗?”碧玉叹口气,握着云缡那冰冷的手,轻轻叹口气。
“娘娘,一切都结束了。”碧玉回想起来,自己刚刚进入凤仪宫之前,鼻孔里嗅到的臭味,那臭味,就好像烧焦了猪肉的气味一样,碧玉现在回想起来,却想要干哕了。
“看起来,是……是天要亡我啊。”云缡再一次跌倒在了地上,任凭碧玉如何用力,云缡都不能起身了,碧玉无奈,只能陪伴云缡坐在地上。
“娘娘,我们娘娘已经在恳求皇上了,她希望在皇上没能到养心殿之前,让吾皇收回成命。”碧玉说,云缡点点头,无力的说道:“到底还是落雁好。”
“今天,皇上因为您的事情,推开了我们娘娘,我们娘娘到帝京,已经快十年了,与吾皇认识也已经八年了,这八年里,皇上对我们娘娘实在是很尊敬,但今天……”
碧玉想到刚刚那气冲冲的刘澈,想到不依不饶的薛落雁,现在,他的心也七上八下,唯恐不固执己见的薛落雁,会和刘澈谈不拢。
“落雁,落雁啊……”云缡跪在地上,如丧考妣一般的大哭——“是本宫害了你,是本宫害了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