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高成进入弘徽殿,刘澈看到高成来了,自然也是喜上眉梢,嘘寒问暖了会儿,又道:“你来了就好,上一次的刺杀后,朕殚精竭力的但现如今,一切却都好多了,朕的心,也算是稳定了下来。”
“有奴才在,内务上,吾皇高枕无忧就好。”
“到底你也是刚刚痊愈,你这个身体还需要保重呢。”刘澈语重心长道。
“奴才明白。”高成点头。
就在此刻,外面有了一个男子惨痛的声音,那声音很大,刘澈拧着眉『毛』,指了指外面——“侍卫们呢, 他们都到哪里去了?”
刘澈面『色』不豫——“好好的帝京,什么人在外面衔冤负屈呢,吵吵嚷嚷,成何体统呢?”刘澈怒极。
“让奴才去看看,皇上,您消消气。”她一边说,一边迈步到外面去了,外面,御道上,跪着一人,那不是别人,乃是晏远山。
高成还以为谁在外面喧哗呢,老远看到, 金灿灿的阳光之下,晏远山就那样跪着,手中高高举起来一东西,朗声在喊“冤枉。”
侍卫们早已经和晏远山僵持不下了,他们想要“请”晏远山三思而后行,暂且离开这里,但晏远山是相爷,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人,他们这一群凡夫俗子,有什么能耐。
这第二,晏远山这个人,原本就是比较一鼓作气的,事情做不好,晏远山就不离开这里,此刻,高成急匆匆过来。
“我的好大人,您快起来,吾皇生气了,让奴才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外面喧哗呢 赶巧了却是大人您,您快起来,吾皇心生不快了。”
“冤枉,冤枉,冤枉啊!”晏远山颠来倒去不过是“冤枉”两个字儿罢了。
“您先起来,您起来说话,起来啊。”高成看到这里,知道事情不妙,而晏远山压根就没有起来的意思,高成无计可施,对旁边的侍卫道;“你快去,让薛女官过来一趟,要快。”
那人走路一阵风,很快就消失在了眼前,看到那人离开了,高成苦苦哀求。“我的好大人,您就起来吧,您起来啊您这不起来,皇上要出来了,事情可就糟糕了。”
“冤枉,冤枉啊!”晏远山非但没有起来,其声音比刚刚还要大了。
高成没办法,只能采取强硬措施,对旁边几个侍卫命令——“你们,将晏远山大人给弄走,快,弄走。”
“是。”几个侍卫上前来,七手八脚就要将晏远山给弄走,此刻,晏远山却不走,冷冷的瞅着那靠近的几个人,尽管,那是几个很虎背熊腰之人,但这几个人却不能威慑到晏远山。
“给我滚开,你们算是什么东西,今日,谁要是敢碰一碰我晏远山的衣裳,我就要和那人同归于尽。”晏远山好像顽固的牛一般。
看到这里,高成只是一个劲的盼望薛落雁能早早的过来,在帝京里,遇到这种事情,只怕晏远山还听薛落雁一句半句的,要是他们,却说什么,那晏远山都熟视无睹了。
此刻,刘澈却起身了,到弘徽殿门口去。
高成看到情况不好,立即也到了弘徽殿门口。
“朕……听到有人叫冤枉的声音?”刘澈居高临下,这弘徽殿,原本就比较高峻,更兼,眼前是很多鳞次栉比的台阶,这么一来,刘澈很清楚就看到了远处那长跪不起的晏远山。
“好呀!”刘澈咬着后槽牙。“朕以为是什么人,却原来是晏远山。”
“这……”高成道:“皇上您且息怒,到上林苑去走走,听说今年的茱萸已经开花了呢,您让人带着您去看看,这边的事情,交给奴才来处理。”高成嘟囔,看都不敢看刘澈。
刘澈却道:“朕何尝不知道,你是一片好心好意,但是朕……却非要到前面去走走,非要看看这晏远山究竟要做什么。”刘澈一面说,一面举步,大刀阔斧的朝着晏远山去了。
高成的额颅上, 不停的冒汗,他是很焦急,这晏远山,一定会和刘澈谈不拢的,而此刻,究竟薛落雁在哪里呢,薛落雁啊薛落雁,你快腾云驾雾过来啊。
他就那样在盼望薛落雁,但薛落雁呢,却来都没有来,倒是刘澈,一会儿就到了晏远山面前。
“爱卿一大清早就过来衔冤负屈,都击鼓鸣冤到朕的眼前来了,朕倒是不清楚了,究竟怎么一回事,让爱卿您,到这里来?”刘澈问。
“冤枉,冤枉啊。”
晏远山终于看到刘澈来了。“微臣,自己是不冤枉的,微臣今日到这里来,却是给其余人喊冤枉。”
“为何人,爱卿你说来,朕听一听?”刘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