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——”丁显一语点醒梦中人——“娘娘之前会做的事情,不过是恃宠而骄罢了,那些事情,娘娘将来还是会做的,既然一切是如此这般,只怕,很多事情,就需要您有个定见了。”
丁显的言外之意,刘澈也算是听明白了,反正就是不赞同罢了。
“要是果真有什么祥瑞,将来还会出现的,既然您和娘娘两情若是久长时,也不需要如此的朝朝暮暮,这二来,您以为一个预兆就让娘娘回来了,这听起来也比较荒谬,且藏器待时,对您,对娘娘却也是好的。”
丁显这样说。
“你所言,似乎也有道理,朕就暂且按照你的话去做。”刘澈现在很倚重眼前的丁显,以至于,已经偏听偏信了,至于这丁显,因看到刘澈点头了,自然是从心里就乐开了花。
刘澈让高成去尚宫局挑选了一斛珠,那一斛珠准备好了后,索『性』就送到了远处,云缡推开门,看到一斛珠,他却顿时不知所云了。
“奴才是过来给娘娘送珍珠的。”
“我要珍珠却做什么呢?”在这冷宫里,珍珠能做什么?换取金银珠宝?不,不能。即便是能,换取了金银珠宝又能怎么样呢?
这珍珠,对她是那样的讽刺,她早已经不是那个二八年华的宁馨儿了,这珍珠,陈列在她的面前,不外乎是在提醒她自己,她已经人老珠黄了,一切的一切,已经年华似水一般的去了,消失了个干干净净。
盯着这珍珠看,看着看着,云缡的泪水就潸然了。
薛落雁为自己安排了这样多的事情,却到头来,想不到,事情会适得其反,云缡不得不去相信自己的命运。
此刻的云缡,心情很不好,但却无可奈何。
看到云缡这模样,旁边的侍女连忙给云缡眨巴眼睛,示意云缡先莫要忤逆皇上,从那太监手中将珍珠拿下来就好,但云缡呢,却完全没有接受的意思。
云缡就那样盯着珍珠看,许久后,对那太监说道:“你等等。”
丫头看到云缡这模样,立即追赶在了云缡背后,“娘娘,娘娘,还希望您三思而后行呢,您这样,会得罪吾皇的啊。”
“纸笔,快,快找一找,找一找纸笔啊。”看到云缡这急切的模样,丫头立即帮助云缡去找纸笔,少刻,将纸笔找到了,好在,砚台里还有浅浅的一点点墨汁。
“啊,娘娘,你哦你这又是做什么呢?”丫头满以为,云缡会用墨汁写字儿的,但的确是想不到,云缡一下子咬破了自己的食指,并且将狼毫就点在了食指上。
跟着,云缡开始写起来,丫头在旁边看,云缡奋笔疾书,一首诗行云流水一般的写了出来。
“看朱成碧思纷纷,憔悴支离为忆君,不信比来长下泪,开箱验取石榴裙!”云缡写好后,遽然起身,将那张纸折叠好了,抓起来一把珍珠,将那张纸放好了,把珍珠压在了那张纸上。
“娘娘这是……”
“带过去,给吾皇看。”云缡道。
“这……”太监狐疑不定,然云缡呢,毅然决然回头,理睬都不理睬那太监了,那太监不可长时间索然寡味留在这里,无可奈何之下,举着那一斛珠离开了,云缡看到太监去了,却才满意。
刘澈其实也想到了,云缡会拒绝接受珍珠,但却想不到,云缡还会附带一封信给自己。
“给朕的?”刘澈盯着那埋在珍珠里的一封信,不情愿拿出来,锁眉,看向旁边的太监,那太监一惊,慌张跪在地上,阐述了之前的话。
“娘娘说,这个务必要送到您的手上来,希望您看一看。”
刘嫌恶的拨开珍珠,将那封信拿出来,念诵了——“看朱成碧思纷纷,憔悴支离为忆君,不信比来长下泪,开箱验取石榴裙。”念诵完毕后,太监看到刘澈的手在暗暗的用力,暗暗的用力。
逐渐的,将这一团纸给握住了,是的,是的,这是血书,刘澈一目了然,既然,将这血书已经看了,刘澈自然触动了情怀,因此,刘澈立即点头,大步流星到外面去。
“去冷宫。”刘澈拿定了注意,但刘澈刚刚走出去两步,却发现暗夜里,似乎有什么闪烁了一下,刘澈不知道是什么,宫人也不知道是什么都回头看向了后面。
“那放光的却是什么?”
“回吾皇,奴才不知道。”
“高成,你去看看。”刘澈指了指那放光的位置,高成慌张去了,此刻,刘澈看到了眼前的菩提,而同时靠近自己的,还有丁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