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将军可知道,今天下午我中军中了埋伏,栈道被人砸毁,我军五千多人尸骨无存?”钟繇坐在帅位上,神态莫名问道,语气中也听不出喜怒来。
马超点头,这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。他们西凉三千先锋才过了栈道没多久呢,敌军就砸毁了栈道,这是他马超亲眼所见,他又岂能不知道?
“马超将军,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么?”
钟繇双手撑着帅案,手握着一只杯子,强忍着怒气问道。
这回,傻子都听出了钟繇语气中的怒火。
“钟将军,这是要问罪我马超么?”马超双眼爆发精光,怒瞪着钟繇。
“你钟将军的中军被人伏击,难道我马超的先锋就完好无损么?”
“栈道被砸毁时,我三千先锋也遭到了敌军的堵截。”
“后无退路,前有堵截,可怜我西凉三千健儿,除本将外竟无一人逃脱。若不是最后时刻,本将的亲卫竭力掩护本将突围,钟将军现在还有机会问罪我马超么?”
这个时候,马超内心无比感谢,诸葛孔明将那三千西凉铁骑给扣押了;现在,他马超就可以当着钟繇的面,睁着眼睛说瞎话了,钟繇能找谁对质去?
是的,马超现在的借口,就是只剩下自己突围了出来。
他总不可能能去告诉钟繇,是诸葛孔明将他马超给放回来的吧?
真要是这么告诉钟繇,即便他马超没有暗藏祸心,钟繇只怕也是不信的。
逃回来的话,钟繇不信也得信。
毕竟,凝罡境猛将一心想逃的话,没有准备的情况下,再多的敌军也围困不住的。
至于说,背后的栈道被砸毁了?
悬崖峭壁对于凝罡境猛将来说,难道是很难攀登的么?
……
“什么,你部三千西凉先锋也没了?!”
钟繇怒火尚未平息,闻言却是惊讶得站了起来。
原本,钟繇还以为,马超很有可能包藏祸心,故意放过敌军的埋伏呢,这时看来,却是敌军故意只埋伏他们中军,而在栈道的另一端,却直接用大军堵截了马超的三千先锋。
对于马超的这个解释,钟繇心中不是没有怀疑,但更多的还是确信。
先前不知道,这时马超说了,钟繇怎么可能不知道,马超还真就是孤身一人“逃”回来的。
马超或许不服他钟繇,却总不可能用他麾下的三千嫡系来开玩笑的吧?
“对面主将是谁,怎么这么猛呢?”
这一刻,钟繇也感觉相当棘手了。埋伏了他钟繇的中军不说,还直接一口气吞了马超的三千西凉军,这是得多么精密的部署呢?
马超找了个马扎座下,然后才回道:“听堵我的敌将说,是他们家的军师诸葛孔明坐镇定军山。埋伏栈道,还有吞下我部三千西凉军,都是这位诸葛军师的手笔。”
有关这个卡坐镇定军山这个消息,倒是没有必要瞒着钟繇。即便他马超不说,钟繇大军开到定军山下时,也迟早能知道的。
“诸葛孔明?”
“就是那个诸葛痘的诸葛孔明?”
钟繇久镇关中,怎么可能不知道诸葛孔明是谁?
而且,据密探从荆襄打探到的消息,荆襄有传言,说什么“卧龙凤雏,得一便可安天下”,其中的卧龙说的就是南阳诸葛孔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