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,如今春种刚过,夏收在即,正是青黄不接之时,也正是与曹『操』一决胜负的最佳时机!”帅帐中,袁绍刚过发话开始军议,许攸便建言道。
春种刚过,夏收之前的这段时间,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。
百姓这时候多半是野菜粥度日,军中粮草也不是很充足的说。
当然了,大将军袁绍雄踞青幽并冀四州,再加上他们老袁家多年的积蓄,百万石粮草还是有的,支撑到夏收的赋税收上来完全没问题。
但是对岸的曹『操』,就未必能撑到夏收之后了。
据许攸估计,曹『操』这时只怕正在拆东墙补西墙的,到处在搜集粮草吧?
毕竟,曹『操』虽有近四个州的地盘,但是赋税却只有兖州一地。
徐州和豫州,都是曹『操』去岁刚刚平定的,这两地赋税,怎么也要等到夏收之后。还有关中已经靡『乱』,那里的赋税就更想了。
加之这几年连年征战,曹『操』的府库中能有几石余粮?
所以说,最近半个月的时间,正是曹『操』缺粮时期!
趁着曹『操』缺粮,袁军就可以全线出击,到时候曹军都是在半饥半饱之间,战斗力自然是大打折扣的。如是,一战定胜负其实是不要太容易。
要是等到夏收之后,三五个月之内,曹『操』就不会再缺粮草了。
那时,再想灭曹,就又成了僵持战了
……
听着许攸的建议,袁绍颔首道:“黄河沿线,曹军防范甚严,我军渡河困难,如之奈何?”
他又不是傻子,怎么可能不知道曹『操』这段时期正值缺粮的时候?
这也是他在汛期刚过,就急着召开军议,准备与曹『操』一战定胜负的原因所在。
曹『操』都已经缺粮了,这时候不趁他病要他命,还等何时?!
但是,摆在袁绍的面前的却是,渡河很困难。
黄河南岸,曹军沿河都有烽火,还在每个渡河要道口都设有据点箭楼。
这大半年来,袁军多次渡河与曹军交锋败多胜少,其中折损最多的就是在渡河的当口。小打小闹的交锋也就罢了,真正决战的时候,数十万大军一起渡河,对面的曹『操』又不是瞎子,到时候曹『操』必然会集结重兵,来个半渡而击。
“主公,可以分兵!”许攸抚须笑道。
“主公集大军于官渡,做出要全军渡河的态势,如此,曹『操』也必然会集重兵于官渡。”
“如是,河南曹军其他据点必然兵力空虚。”
“这时候,主公只需遣一上将,领数万铁骑绕道渡河,便可直扑许都。许都守军不足,顷刻间就能破城。到时候,执天下牛耳者必然是主公。”
“即便是,那数万铁骑不能破许昌,也能引得曹『操』回军救援许昌。”
“届时,官渡前线的曹军还能剩下多少?”
这是老成谋国之言,若真依照此计,曹军必然首尾难顾,覆灭指日可待。
但是,这天下众多事情,最怕的就是一个但是!
……
许攸话音刚落,只听大帐中一个声音道:“主公,许攸此言,乃误国误君之言!”
众人看去,却是侍立一边的郭图。
只见郭图出列,向袁绍拱手道:“禀主公,我军兵精粮足,而曹军少兵缺粮。这种形势下,试问主公,是主公最想一战定胜负呢,还是曹『操』最想一战定胜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