霎时间,整个天穹发出沉闷巨响,可怕的雄浑气势朝着九天之外冲击而去,仿佛可以将那天上的太阳都给震碎下来。
倒是下方大地,没有受到什么影响,地面上的生灵都以为天上只是响了一个比较大的炸雷而已,唯有天命境界的武道强者,才会仰望苍穹,神情无比凝重。
两人各自出手一次之后,方青夜微微后退了一段距离,而墨守黑则是纹丝不动,就如同完全没有感受到丝毫压力一样。
“墨武尊不愧是自涂山而来,果然举世无敌。”方青夜由衷赞叹道。
墨守黑却是盯着方青夜一言不发,眼中有着一丝阴沉和冷然,心中更是有着几分后悔。
刚才两人交锋虽然仅仅一招,但无论是方青夜还是墨守黑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强悍。
尤其是墨守黑,刚才那一击看似自己占了便宜,但实际上方青夜为了不让大地众生受到影响,将两人交手的余威皆是阻挡了下来,这才落了下风。
若是方青夜不去理会大地众生的话,那么这一击两人绝对是平分秋色,谁也占不到什么便宜。
墨守黑心中后悔,是后悔方青夜还不是武尊之时前来挑战自己,自己当时没有对方青夜动起杀念,要是早知道方青夜会有今日,他当时就该直接杀了方青夜,哪怕会有轩辕涯拼着最后一口气来阻止,墨守黑也有把握能够杀掉方青夜。
可惜,墨守黑即便是有着通天彻地之能,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现实。
虽说两人都已经站在了武道巅峰,乃是真正的武道至尊,但都有着各自的掣肘之处,即便是交手,也只能是略作试探而已。
方青夜记挂众生,而墨守黑则是不愿意损耗自己的寿元。
“比起轩辕涯,你的天资要更好。”墨守黑说道。
这倒是墨守黑的大实话,轩辕涯修炼数千年才成就武尊之境,而方青夜不过数百年而已,这其中的差距就显而易见了。
“比起轩辕前辈,我还是大有不如,只能尽力追赶。”方青夜说道。
墨守黑看着方青夜,眼中带着几分怜悯。
“轩辕涯已经死了,你想和他一样来阻止我,阻得了一时又如何?该来的始终要来。”墨守黑说道。
方青夜微笑:“话虽如此,可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做,就如轩辕前辈一样,他知道事不可为,但还是一直在坚持。”
“愚蠢!无论是你,还是轩辕涯,都可以选择,只是你们没有选最正确的那条路!”墨守黑怒道。
“你口中的那条路,无非也就是涂山罢了,万物起源皆在涂山,可众生既然已经在大地代代绵延,又为何要回到涂山?去成就那涂山古灵一人的永恒不死?”方青夜铿锵有力的说道。
“天下众生,尽归涂山,这便是轮回,这便是天道!”墨守黑说道,透着无尽的冷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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