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湘说:“具体说说吧, 你们只说不好, 我也没有概念, 到底有多不好。”
在场的人似乎交换了几个眼神,才有人起头说:“那家人, 上面两个老的, 到下面两个小的,都不是好人。”
“是啊,两个老的, 经常去别人家里偷拿东西,还胡搅蛮缠,买东西的时候不给钱,或者少给钱, 很喜欢占便宜。”
“没办法,他家可以说是村里条件最差的。不东偷一点, 西拿一点, 日子更加过不下去。”
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,钟灵秀和胡湘都认真听着。
“两个老的不是好的, 小的也不好惹。以前跟我孙子打架, 把我孙子的头都砸破了,要不是送医院送得快,怕是要没了。”
“那事儿我记得。那小子, 简直是天生的杀人犯, 从小就非常凶狠。村里的小孩都不敢跟他玩, 太能打架了, 看他眼神不对都要被打,而且下手狠,简直是往死里打。”
“那个大的女孩也不怎么样,跟她妈妈一样一样的,把年轻人引到她家里,去干那种不要脸的事情。”
“听说她妈以前在外面也是干那个的,那姑娘,怕是跟她妈学的。有那样一个老娘,女孩儿能学到什么好啊?”
“我也这样觉得,那个当爹的也不是好东西,好吃懒做不说,天天都想着发财。就那咱们修水渠弄河道那事儿,还记得吧?死活不给弄,说是给钱给少了,钱没到位不许动。而且还整夜守在田地里,还说怕别人趁夜里搞他家的田地。那么大的事儿,差点就因为他给耽误了。”
“难怪能够让媳妇和闺女做出那样的事情,就是为了钱呗!真是没脸没皮了。”
……
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,钟灵秀和胡湘听得频频皱眉,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存在?看上去一家子都是奇葩啊!
对一家人的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,胡湘问:“那一家人是怎么死的呢?”
说起这个,大家的脸色有有些精彩了,似乎谁也不想提起这个事情。
胡湘问:“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?还是你们也不清楚?”
“这个事情,我们当然是清楚的。那一家人也是倒霉。说是那家的姑娘,跟她妈吵了一架,就离家了,她爹去找她,结果发现闺女在河里淹死了。她爹说肯定是别人害死她的,四处要找看到了那个事情的人,结果出车祸死了。那个老娘听说自己儿子死了,立马就喝了药。把家里三个死人安葬了以后,不知道为什么,公媳两个人也吵了一架,公公怪媳妇没看好女儿,让人家在外头死了,才导致一家人死了三个,那媳妇半夜就上吊了。那公公一看,干脆一把火把家里烧了,带着小孙子一起被烧死了。”
那一家人也真是惨,竟然就这样,全部都没了。
胡湘说:“他们的死法,在前面四个人身上已经重现了。”
上吊,喝农药,溺水和车祸。都能一一对上了。
其他的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得,顿时脸色都变了。只有村长苦着一张脸,说:“可不是嘛?要不是因为这个,我们也不会怀疑到他们一家人身上去。”
这样一来,他们的怀疑确实是很合理了。
这些死亡事件,很像是在厉鬼做的。
“这么看来,确实是有很大的可能,是他们一家人缠着村子里的人了。但是我们还没证据,不好下结论。”胡湘说。
钟灵秀点头,她们办事,也想公安局一样,讲究证据的。
“这事儿不是光头上的虱子,明摆着的事儿嘛,还要什么证据呢?”有人说。
胡湘说:“我们办事的章程是这样的,请理解一下。”
村长忙打圆场说:“既然请来大师们,当然相信大师们了。事情确实是要查清楚比较好,如果不是他们做的,是另外的鬼或者人,大师们收掉了那一家人的鬼也没用啊,事情还是没解决不是?”
这话听上去很有道理,可是钟灵秀总觉得,村长虽然脸上带着笑容,可是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,眼神显得有些锐利,让钟灵秀都不敢多看。
这村长,怕是个笑面虎,脸上笑着,心里怕是比谁都狠得下心。
钟灵秀决定,回头要提醒一下胡湘,让她注意一下这个村长。
胡湘问话问的差不多了,大家也纷纷起身散去。
钟灵秀和胡湘都要借宿在村长家里。
村长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,说:“晚餐的事情,是我没有想周到,请两位大师包涵包涵!以后我们会注意的。”
胡湘说:“这些都是小事,我们也没在意。让你家负责我们的吃住,已经是很麻烦了。”
两个人的对话客客气气的,没什么真诚。
村长将两个人安排在了楼上的两个房间,没想到客房还带着盥洗室,真是厉害了。
客房的装修虽然不像客厅那么豪华,但是仔细看,也能够看出价格不凡的。
一个村里的村长,也能够弄到那么多钱吗?
钟灵秀的印象中,村长都是那种穿着藏蓝色土布衣服的老头儿,叼着烟,会认得点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