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时候发什么呆！”

耳畔的声音带了几分严厉，沫颜回过神，见那人替她接下了葵火向她攻击而来的招式，环腰带着她躲到旁边的一块巨石后。

“事情至此都是因为我的疏忽，你快走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，你恢复功力只需要时日而已。”沫颜说着推搡着他让他赶快趁这个空档逃走：“到时候再……再替我报仇也不迟。”

“谁要替你报仇了？”他忽而邪肆一笑，看见她瞬间转变的脸色后又立即收了笑意，旁若无人的将她揽进怀中：“我说过，我永远不会丢下你的。”

她下意识的想推开他，可刚触到他的衣衫，上面已经不在温热的血迹却让她顿住了动作。

她的手扯在他的衣襟上，推开也不是收回也不是，觉得心底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般。

若不是她，他本不会这样。

“听着。”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：“还记得我们在村庄的时候我说过的话么？”

“什么？”她忽然想起他说的那句：我还贪恋着人间，贪恋着你。若我离去，又有谁能护你周全。

她垂下眼睑压下心底翻涌而来的酸涩滋味。

“想什么呢？”他在她耳边低笑着：“我说的是，你可化水为龙、化水为刃，为何不能化水为冰？”

“那怎么了……我不是已经……”

“水是万物之源。”

“什么？”沫颜愣住，半晌才猛地抬眼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