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勃然大怒地质问她，折磨她。

因为，哀莫大于心死，这一次，江暖湮是真的伤他很重。

他连最后一丝霸气都被磨光，像倒在地上残喘的狼，两眼虽然放着凶狠的光，但却没有一丝杀伤力。

“我没有！”江暖湮手指收紧，心口越来越沉。

施宸寰的模样，让她莫名感到了一丝害怕......

他若不是气到一定程度，对她绝望，不会这样？

施宸寰从身上掏出一沓照片，狠狠摔在江暖湮的脸上。

“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！”

施宸寰的手劲很重，刚出炉的照片又太过锋利，划过江暖湮嫩白的脸，留下一道道新鲜的血痕。

江暖湮忍住痛意捡起照片，看到照片里面她与林韶谦在一起的画面，脑袋轰然炸开......

他果然知道了......

施宸寰冷冷地看着她：“对于这些照片，你又作何解释？”

“他就是我公司的老总。”江暖湮手指攥紧，用力吸了一口气，“由于时间太晚不好打车，他才好心送我回来。我和他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！”

“老板？”施宸寰玩味着这两个字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
“你若不信，可以让赫尔斯立即去查。”这些都是事实。

“然后呢？”施宸寰眯起眼，“你还要告诉我，你家老板好心到谁也不送，偏偏送你这个新人回家？”

江暖湮被说中心思，脸颊瞬间羞红起来。

她的确这么想过......可她和林韶谦是清白的。

而她现在敢这么理直气壮地欺骗——

施宸寰并不知道她与林韶谦的真实关系......

扯出他的真实身份，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。

更何况，现在的她和林韶谦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。

“真的很抱歉，今晚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。”

除了城堡外被装饰得美轮美奂外，城堡内也精心布置了一番。

小天使蜡烛头顶点着火焰，一排列去。

四周到处都是鲜花、气球、装饰的彩带以及同系列梦幻发光挂饰。

看得出，他为这次求婚下足了功夫......

“辜负？”施宸寰挽唇笑了，“你终于有了自知之明！”

“......”

“你现在是不是很想让我成全你？”施宸寰突然伸手，捋了捋她额前湿漉漉的刘海。

他的手指仿佛都带着冰冷的气息。

江暖湮的心口霍然一窒：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
“你很清楚！”施宸寰奇异地看着她，“这么多年，我一直试图焐热你的心，可你就是一颗又冷又硬的石头，无论我怎么努力，到头来，还是一场空。”

这么多年......

江暖湮瞳孔急剧地一缩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。

“你三番五次逃离，不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么？”施宸寰苍然一笑，“何必再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借口......既然你一心想要和他在一起......”

施宸寰垂在身侧的手青筋浮现，心脏仿佛在剧烈地来回撕扯着，剧痛让他的唇色苍白，说不出话。

赫尔斯大惊，立刻走上前扶住施宸寰摇摇欲坠的身体：“少爷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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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勃然大怒地质问她，折磨她。

因为，哀莫大于心死，这一次，江暖湮是真的伤他很重。

他连最后一丝霸气都被磨光，像倒在地上残喘的狼，两眼虽然放着凶狠的光，但却没有一丝杀伤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