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高长安无奈地望着齐文长,“知县大老爷,有道是上兵伐谋,咱就不能想点儿别的招?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们儿弄死了挺可惜的。”
“你行你想,反正老朽想了俩时辰也没想出别的招!”
高长安拧着眉头摸了摸脑门,忽然眼前一亮:“诶,我记得那吕静怡说她爹原来是我爷爷的s侍卫头儿,要是能让她爹来劝劝她,说不定能让她开口呢!”
齐文长思忖了半天:“嗯,有道理!你爷爷肯定知道她爹在哪了,你赶紧回京城问问她去!”
“行,我明儿一早就去!”
……
第二天天刚亮,高长安便带着大欢一人骑着一匹马回了京城。
到家时,爷爷高澄琏并不在,问母亲高陶氏,母亲说老爷子去后街祠堂了,高长安便只身来到祠堂。
祠堂偏门的一道门和二道门都敞着,高长安来到二进院时,发现三进院虚掩着门,管家老薛正坐在门槛上盘着一串小叶紫檀的佛珠。
见高长安走过来,老薛赶忙迎上前。
“小三少爷回来了!”
“大爷,我爷爷呢?”
“搁院里头呢。”
高长安刚想上台阶,老薛赶忙拉住他:“小三少爷你不能进。”
“为啥不能进?爷爷在里边儿干吗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老薛打了个马虎眼,“反正老爷说了,谁都不许进去。”
“我不进就是了,看看总行吧?”
“看也不行!”老薛张开双臂挡在高长安面前。
老薛越这样,高长安越是好奇,便眼珠子一转:“好吧,那我在这等着他老人家总可以了吧。”说着,他便一撂屁股便坐在了台阶上。
“成,我估摸老爷也快出来了。”老薛贴着高长安坐了下来,又低头揉搓自己的佛珠。
“大爷,你这串怎么麻麻赖赖、干干巴巴的,一点都不润!”高长安拿过老薛的佛珠不屑地在手里盘了两下。
“刚盘没几天,不麻赖干巴才怪呢!”
“串儿可不是您这么盘的,您光用手盘,就是盘个十年八年它也是这Diao样儿!”
“那该怎么盘?”
“串儿开盘时,得先用毛刷盘,不能用手,不然盘的不匀!”高长安从兜里掏出个毛刷,“您瞧好了,这刷盘也是有讲究的,不是跟刷锅刷碗似的乌七八糟一通刷,而是要轻轻地匀称地刷,这样刷出来的光泽才更好看……”
高长安演示了一遍,把刷子和佛珠递给老薛。
老薛照着他的模样仔仔细细地刷了起来。
“对,就是这样……对……要刷匀称了……别太用力……”高长安一边说着,一边悄悄把头偏向虚掩着的门。
他从门缝里看见了院里爷爷的身影,爷爷一身铠甲手持一柄似枪又似矛、足有一丈长的兵器在那虎虎生威地耍着。
见老薛埋头专心致志地刷串儿,高长安猛的跳了起来,转身便推开了门。
“爷爷真是威风八面,雄武丝毫不减当年!”高长安笑吟吟地拍着巴掌走进院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