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却像是没事儿似的,脸色如常的喝着啤酒,吃着水果,半点生气伤心的样子都没有。
恐怕连水依静自己,都没料到自己会表现的这么淡定,毕竟是结婚第一天,她不想因为任周周的事情闹翻天,因为隐隐约约她预感到,以后的这种日子,还会多如牛毛……
接到电话的时候,她刚刚喝完一杯啤酒。
电话里,张鹏的好友王成喘着气吼:“依静,你赶紧来第一人民医院,你二哥被人打了。”
水依静脸色一白,突然就站了起来,半杯刚刚倒好的酒撒了一身。
一包厢的人都被她这个动作惊到了,纷纷问她怎么了。
她却一句话都没听到,脑袋又胀又痛,塞满了那句‘你二哥被人打了’。
绕过茶几径直向外奔去,一开门,却狠狠撞进一个男人的胸膛里。
对方很高,高到以她的身高,面对面的碰撞上去,鼻尖却只能碰触到他胸膛的地步。
他身上没有香气,只有一股类似于寒霜的凛冽寒气,靠的近了,呼吸一下都有些困难。
“抱歉。”她头都没抬的道歉,绕过他就要继续跑,胳膊却在下一瞬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握住。
她毫无准备,被拉的向后踉跄了下,险些摔倒。
勉强站稳,一回头,对上了一双极度冷漠的眼睛。
像是深秋凌晨的一轮明月,皎洁却清冷,漠然的俯视苍茫大地,看淡一切的生老病死,孤峭冷寂。
他臂弯里挽着一双柔软白嫩的手臂,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歪着脑袋,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身上,埋怨她:“撞了人,你一句道歉就想走呀?”
水依静转过身来,与他们正面而立。
卸了妆的她,跟那晚跳《troublemaker》时候的她大相径庭,不是很熟悉的人,压根认不出来。
花遥怔了怔,眼睛睁的有些大,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:“喂,你不是照着我的模样整过容吧?”
花遥,花擎天的掌上明珠,她同父异母的妹妹。
水依静没有看她,而是用力抽了抽手,没抽出来,就有些不耐烦:“我已经道歉了,麻烦松手。”
白郡炎盯着她,薄削的唇瓣掀了掀,却什么都没说出来。
水依静抿唇,又用力挣扎:“这位先生,你能不能先松手?抓的我很疼!”
话音刚落,白三少就出来了,见到他,笑的格外灿烂:“大哥,我再正式给你介绍一下,这就是我小嫂子,今天荣升顾氏集团的总裁夫人,这是我大哥白郡炎,嘿嘿,上次把我们赶下车那个。”
水依静敛眉:“上次的事情……抱歉。”
说完,一个用力甩开他的手便跑开了……
急诊室里,张鹏半躺在病床上,右手手臂打了石膏吊在胸前,身上米白色的休闲衣服上沾满了血迹,眼角,脸颊跟嘴角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跟浮肿。
王成气急败坏的嘟囔:“神经病啊!突然就窜出来一伙流一氓,说什么张鹏抢了他们老大的女朋友,张鹏平时忙着学习,跟那些女生连一句话都没说过,更何况是抢什么女朋友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