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闷闷看他一眼:“你不是怀疑我流产了么?你确定要一个流产的女人做这些事情?”
男人淡淡拿她的话堵了回去:“你不是说你没怀孕么?那就做一做这些事情向我证明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
证明就证明!
她恶狠狠的瞪着他,卷起衣袖来愤愤转身出去了魑。
这栋单身公寓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算小,好在所有东西都很干净,她只需要象征性的擦一下就好,地板有自动吸尘器,就是熨烫衣服……
她咬着手指,懊恼的盯着面前被烫出一个窟窿的白衬衫,眼角余光下意识的瞄了瞄衣袖处绣着的一个小小的顾字。
她这一不小心,一件价值六位数的衬衣就这么报废了,作孽,作孽啊……
“在看什么?”
悄无声息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,正绞尽脑汁的想办法‘毁尸灭迹’的水依静毫无防备的被吓的当场尖叫出声,猛地转身看过去,身子一个没站稳,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,下一瞬,右手手指便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意。
她痛的嘶的倒吸一口气,闪电般的缩回来,一看,中指跟无名指上被烫起了两个血红的大泡!
顾墨寒脸色一沉,一手扣过她手腕便带着她冲进了洗手间。
冰冷的水刷过手指,那股尖锐的痛楚渐渐消退下去,顾墨寒脸色难看的像是他才是受伤的那个似的。
水依静眨眨眼,干咳一声:“我没熨烫过衣服,不小心把你衬衫烫坏了,对不住啊……”
男人冷冷扫她一眼:“你看现在是讨论衬衫坏没坏的时候?”
她愣了两秒钟,才‘啊’的一声反应过来,指了指自己的手指:“你说这个啊?没关系啊,就两个泡而已,抹点药很快就好了!又不是手指头断了,没事没事。”
顾墨寒没说话,阴沉沉的视线落在她被冷水浸泡着的纤细手指上。
肌肤过分白皙的缘故,那两个巨大的血水泡便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,记忆中,周周曾经也被热水烫到过,当时只是手背红了一片,她便痛的眼泪直往外冒。
可再看看眼前的她,却无所谓的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,即便是最疼的那一瞬间,也不过是很轻很轻的一声倒吸气的声音。
是真的对疼痛不敏感,还是因为站在她眼前的他,不是她想依靠的男人?
洗手间里气氛莫名的变得有些尴尬。
水依静干咳一声,没话找话:“话说你一大男人,走路怎么都没点声音的?吓我一跳……”
她原本只是想找个话题,缓和一下气氛,谁知道一开口,就见他脸色更沉了,薄削的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直线,连哼都没哼一声。
不知道在气什么。
她有些无趣的撇撇嘴,不说话了。
时间差不多了的时候,男人终于阴沉着脸开腔了:“过来,上药!”
简单粗暴的四个字。
水依静对着他的身影皱皱鼻尖,闷不吭声的跟上去,由着他给她上药包扎。
卧室里橘红色的灯光笼罩,将男人略显冷硬的侧脸映出了几分柔和的气息,她坐在床尾,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指灵活的上药包扎,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,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可惜了这双手,我觉得去做外科大夫正合适,或者弹钢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