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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昏沉沉中清醒过来,一直拷在她手腕上的冰凉手铐已经不见了。
她的身体被男人扣在怀中,搭在腰间的手臂沉重的让她呼吸困难。
他睡的很浅,以至于她刚刚一动,他就醒了过来,睡梦中紧皱的眉头不知不觉稍稍舒展了一些:“醒了?”
修长的指顺手帮她把脸颊的碎发拨弄开来。
她下意识的做了一个闪避的动作,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警惕与防备。
“放心,没打算跟你做。”
他顺手捏了捏她的小脸,声音松软:“起床,去洗个澡,吃饭,吃完饭我送你回学校。”
说完,也不等她同意,便径直先下了床,直接离开了。
水依静又在床一上躺了几分钟,心想真窝囊的死在这里,她连投胎的脸估计都没了。
挣扎着坐起身来,抬手打开被子的功夫,无名指上那一闪而过的银光定格了她的动作。
戒指,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给她戴上了。
抿唇,毫不犹豫的摘了下来,随手一扬丢了。
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,桌子上已经摆放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,上面卧着个荷包蛋,她看都没看一眼,直接走向外面。
还没饿到非得在这里吃东西的地步。
身后,男人淡淡开口:“你似乎没听清楚我说的话,吃完东西才可以去学校。”
她充耳不闻,继续向前走。
“最后一次机会,要么你自己回来,要么我抱你回来,我有一整天的时间跟你耗,你这么喜欢跟我待在一起的话,就尽情的折腾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水依静隐忍的闭了闭眼,站定,转身,僵着身子回去,拿起筷子来机械式的开始吃面。
男人在她对面坐下,却似乎并没有吃东西的想法,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自顾自的喝着,安静而专注的看着她吃。
她吃的很快很急,嘴里塞满了面条,以至于两边腮帮都鼓了起来,像只嘴里塞着花生的松鼠,嗯,像只嘴里塞着花生的……生气中的松鼠。
顾墨寒敛眉,手指指尖沿着水杯杯沿漫不经心的画着圈:“知道你很生气,我会给你一周到两周的时间消气,期间你对我做出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,当然……除了离婚。”
她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似的,恨不得嚼都不嚼一下就把面条咽了。
三分钟后,碗底见空,她放下,连口水都不喝,起身就要走。
身后再次传来男人清清冷冷的嗓音:“等一下——”
她站定,脸上已经开始浮现出一丝冷冷的怒意。
男人慵懒的靠在椅背,淡声提醒她:“你的戒指忘记戴了,回去戴上再走。”
她抿唇,知道如果继续往前走他还会像刚刚那样威胁她,不想跟他说话,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肢体接触,她转身僵着身子回卧室去找戒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