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墨寒没有动，幽暗的视线像是钉在了她的脸上：“你想好了吗？真的要跟我离婚？”

“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就不要一遍遍问了吧，你问的不累，我答的都累。”

顾墨寒像是低低笑了一下，但脸上又明明没有任何的表情，只是声音依旧低哑清冷：“为什么？因为我那晚推迟了归来的时间？还是因为我试图动手掐死你？”

水依静停下手中的动作，想了想，才回答：“真走到这一步了，就没有什么为什么了，什么都可以成为原因，不合适就是不合适，没什么好纠结的。”

显然，离婚的原因于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。

重要的是，她已经无比确定的知道，这段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，不需要原因，不需要强留，什么都不需要了。

只是，到了该分开的时间了而已。

……

早餐做的很普通，香煎脆肠、煎鸡蛋，吐司跟牛奶。

是他喜欢的早餐样式。

水依静做完之后，又足足等了二十分钟，等到牛奶都凉了，又拿去热了一次，男人才从卧室里出来。

她也没问他怎么用了那么长时间，最后一次相处，能不闹，就不闹了。

安静的吃完早餐后，就继续安静的等着对面男人吃他的早餐。

平时一起用餐，都是顾墨寒先吃完，等她的，可今天这一餐，他却吃的格外仔细，细嚼慢咽，生怕噎到自己似的。

就连喝口牛奶，都恨不得用掉一分钟。

水依静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，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：“能吃的快一点吗？我中午还要去医院看二哥，还得抽时间去见见魏小淼。”

男人面无表情的切着盘子里还剩小半块的煎鸡蛋，语调寡淡：“你要离婚我都同意了，就吃个早餐而已，你还要催？”

水依静张了张口，还想再反驳句什么，看了眼盘子里顶多还剩两口的煎蛋，想了想，到底还是忍了。

十分钟过去了……

男人吃完了煎蛋，开始专心致志的喝起了牛奶。

水依静咬着牙，继续耐心等……

足足等了大半个小时，硬是等到他喝完了牛奶，起身离开。

走到门口，她忽然站住，看了他一眼：“你证件都带齐了吗？”

“带齐了。”

水依静见他看都没看一眼公文包，又催了一遍：“你再检查一遍，别到时候还要再回来拿。”

“带齐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水依静抿唇，到底还是忍不住，把自己的包放到鞋柜上，拿过他的包来便开始翻，找了好一会儿，却只找到了结婚证跟身份证，还有离婚协议书。

“你户口簿呢？”她抬头看他。

“在里面。”

“我没找到。”

男人面无表情的把包拿了过来，低头换鞋：“去了就找到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水依静站在原地看了他几秒钟，转身回了卧室，翻翻找找了好一会儿没见，又出去进了隔壁公寓。

他用的密码，跟她的是一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