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,黑色的身影眨眼消失在夜色中。
白芊芊僵坐在地毯上,大脑一片空白,只剩那句索命一般阴冷蚀骨的话,一遍一遍的在耳畔回荡。
下次白郡炎要替你交出的,恐怕就是他那条命!
下次白郡炎要替你交出的,恐怕就是他那条命……
恐怕就是他那条命……
……
微凉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擦过女人柔软的唇瓣,熟睡中的魏小淼微微皱了皱眉,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,翻了个身继续睡。
不一会儿,那冰冰凉凉的触感又落到了脸颊上。
很痒。
她咕哝了句什么,下意识的抬手抓了抓,不抓还好,一抓,居然抓到了什么不属于她的东西!
一声尖叫刚刚溢出唇间,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捂住了唇。
她惊恐的瞪大眼睛,刚要挣扎,耳畔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沙哑嗓音:“别叫,也别害怕,是我。”
魏小淼惊魂未定的在脑海中搜索了好一会儿,终于记起来了这声音的主人。
面具男!
当初格陵兰岛之行,倒是对她挺照顾的。
摸索着打开灯,熟悉的黑色紧身衣,熟悉的银色面具,嗯,多了一顶鸭舌帽……
嗯,又受伤了。
多么似曾相识的情景,三年前,也是深更半夜,也是被他吵醒,只是那时候她吓坏了,刚要叫救命就被他给威胁住了,说她敢再喊一声就抹了她脖子……
对比一下,这次倒是温柔多了,还要她别怕……
“你是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?”
她盯着他被血浸染的腹部,止不住的皱眉:“上次救你,纯粹是死马当活马医,这次依静怀孕了,顾墨寒天天亲自盯着她,我一个人真不会给你动手术,你还是……”
“不需要手术,伤口已经处理过,只是又流血了,你帮我处理一下就好。”
“哦,这样啊,那好办,你等我一下。”
她一边下床,一边示意他上床:“你到上面躺着吧。”
拎着医药箱回来,找出剪刀跟止血药还有纱布来,一边给他剪衣服一边瞄着他脸上的面具:“你是有多怕见人,整天戴着面具不难受吗?”
男人薄唇紧抿,没有回答她。
伤口裂开的不大,但是血却流了不少,应该已经裂开了好几个小时了。
魏小淼用消毒棉球给他清理着伤口周边的血迹,明明应该很痛,却不见他哼一声,连双手都是极为放松的状态,不见丝毫隐忍的痕迹。
“我说啊,你一大好青年,干什么不好,非得干些危险的事情呢?这动不动就中枪受伤,过的得多压抑啊!”
还真的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为了赚那么点钱,命都不要了。
男人还是没说话,仿佛已经睡着了,不过这种状态下,难说到底是睡着还是昏过去了……
上完药,又叫了他几声,见他自始至终都没动静,大概是失血过多,太虚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