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没找到依静的时候,还会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那上面。
现在,知道自己跟依静已经不可能了,整个人就彻底的变成了一个工作狂,而且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寒凉冷漠,真怀疑他身体里流的血是不是都是冷的。
无聊的收回视线,却不经意间捕捉到了安萝眼底一闪而逝的落寞。
仿佛,全世界都黯然失色。
爱情是什么?
爱情是两个孤独到极致的人。
一个在加勒比海岛屿心如死水怀念时光。
一个在昏暗囚笼中苦苦挣扎煎熬,只为那一年一天的隔海相望。
很长一段时间里,魏小淼都没办法理解,骄傲矜贵如季生白,为什么会对一个比自己小好多岁,粗手粗脚又嗜睡好吃的小姑娘如此敬重尊重。
很久很久以后,坐在婚礼宾客上,看着新郎新娘彼此互换戒指,看着安萝依旧笑的没心没肺的对夜生说‘我愿意’的时候,她到底还是没忍住,泪如雨下。
此生,此世,大概再也不会遇到那么一个姑娘,义无反顾的为一个男人焚烧自己的灵魂,燃尽青春,最后却只是轻飘飘的留下一句‘至少,我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,还是正常的’。
她是安萝。
她生来为商品,她活而为囚徒,她存在的意义是生育的工具,她的灵魂被封锁在血淋淋的地狱深处,日日饱受恶鬼的侵蚀跟折磨……
……
一大清早,被楼下‘砰’的一声巨响吵醒。
魏小淼翻了个身,痛苦的把脑袋埋进被子里,怀疑那只菠萝是不是脑袋里缺根线,怎么就能做到每天固定摔碎两到三个碗的地步的呢?
摸索着拿出手机来给季生白打电话,人是他送进来的,她睡不着,他也别想睡!
结果一接通,男人异常清醒的声音便传入耳中:“有事?”
她愣了下,脑袋从被子里抬起来:“起这么早?”
一边说着一边努力睁大眼睛看了看,才6点30分。
他们俩今晚是要一起上夜班的,他不多睡一会儿,晚上不会困吗?
“嗯,在运动。”
“……”
魏小淼翻了个身,隔着电话都能听到他微微喘息的声音,说不出的迷人撩人,再想一想他那张禁欲十足的俊脸……
啧啧,瞬间春心荡漾了。
她眨眨眼,盯着天花板上漂亮的水晶吊灯:“那运动完呢?有没有什么打算?”
“洗澡。”依旧凉淡漠然的嗓音。
她愣了下,唇角的那点弧度稍稍收敛了下:“洗完澡呢?”
“吃早餐。”
“……吃完早餐呢?”
“看书。”
所以说,他宁愿待在家里看一天书,也不打算找她出去玩一玩是吧?
魏小淼火了,蹭的一下从被窝里坐了起来,气呼呼的道:“你就没想找我出去吃个饭,看个电影什么的?”
那边静默了一会儿,似是在很认真的思考,片刻后,传来冷淡的两个字: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