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莫名其妙消失这么多年,连累墨寒最好的兄弟死掉,让我这么多年来想尽各种办法的报复墨寒,结果回来了,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,反而处处刁难我,我现在倒是真的很好奇,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,让你这么讨厌我?”
楼潇潇冰一样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丝的动容,缓缓抬头,迎上他无奈又自嘲的视线,红唇微动,吐出来的字罕见的带了一丝沙哑:“顾慕青,全云城人都知道顾家有个斯文优雅,礼貌谦和的大公子,可你扪心自问,你真的如传言中的那么善良谦和么?你就没有做过什么让你日夜难安的亏心事么?”
扪心自问,你就没有做过什么让你日夜难安的亏心事么?
明明,她在暗示着什么。
顾慕青看进她清澈又冰冷的眸底,那里面,分明有什么他从来没看到过的情绪,正在疯狂涌动。
可……她究竟在说什么事情?
见他一直没有出声,楼潇潇凝眉,又加重语调逼问了一句:“没有吗?真的没有吗?!”
“没有。”
顾慕青看着她,一字一顿的开口:“除了因为你报复墨寒的时候做过不少亏心事以外,对你,我从来没做过什么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身子已经被楼潇潇重重推开了。
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,愕然抬头,却只来得及看到女人消失在楼梯口处的身影。
……
涉及张昊跟张家的名誉,张家到底还是没敢闹到新闻那里去。
张霖跟张夫人在儿女双双病残入院的双重打击下,也没承受住,双双进了医院。
白宅院子里,又一颗葱郁茂盛的大树,枝叶繁茂,十分完美的伞形,夜生一身黑色紧身衣,与夜色融为一体,看着院子里正在修建花草的安萝。
安萝像是早已经察觉到了他的靠近,时不时的停下来看向这边,又自始至终都没有靠过来。
不一会儿,几个警卫走了过去,神色肃穆的跟她说了句什么,安萝有些无措的握紧了手中的剪刀,好一会儿,才慢慢把剪刀放到身边修剪的不太整齐的灌木丛上,跟着他们往主楼走去。
夜生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,上前一步,又不知道为什么,陡然站定,由着那几个警卫把她带了进去。
……
白郡炎的书房,天然自带冷气,一进去,就莫名的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,神经紧张。
安萝这些日子在魏小淼那里吃好喝好,各种营养补着,白皙的肌肤泛出了一层柔和的红晕,看起来健康了一些,但这会儿明显受到了惊险,脸上又变得惨白惨白了。
她站在书桌前,看一眼办公桌后气场迫人的男人,再看一眼沙发中眉眼间带着冷冷怒意的女人,呼吸不知不觉变得急促了起来。
冗长的沉默中,白郡炎慢慢抬头,清冷无波的视线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:“我很忙,没时间跟你啰嗦,问你问题,如实回答,明白?”
安萝低着头,双手绞在一起,下意识的点了点头。
“你认不认识季生白?”
一句话刚问出口,白芊芊情绪明显的有些激动的上前移动了一下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