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死心的继续道:“你看你看,文卿卿脸色都不对了。”
明明还在笑,但那笑容里却明显的有一丝羞愤,僵硬到连她都看出来了。
之前在医院里,白芊芊都那么骂她了,也没见她笑这么僵硬过。
季生白显然不大想跟她讨论这个问题,不管她怎么说,都抿着唇一声不吭。
魏小淼说了三四次,见他一直不搭理自己,撇撇嘴,郁闷的不吭声了。
……
在酒店露天式的泳池找到了正喝着酒吃着点心的安萝。
旁边还有几个客人在游泳,她没有穿泳衣,只是坐在泳池边,晃着两条长腿在水里,波光粼粼的睡眠映着周围瑰丽的霓虹灯,崔璨如上方的银河星系。
魏小淼把托盘放下,在她身边坐下:“怎么自己跑这里来了?”
“嗯,上来透透气。”
安萝抬手拨弄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,笑盈盈的看着她:“少夫人你呢?”
“我?我找不到你,问了问侍应生,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得超级可爱漂亮的小姑娘,然后……当当当当!”
她比了个‘然后我就来这里了’的手势。
安萝被她逗笑,两个小酒窝又若隐若现了起来。
魏小淼从托盘中拿起酒杯喝了一口,打量着她白嫩精致的小脸:“我听依静说,好像看到有个男人对你发脾气了,不会是夜生吧?”
“嗯。”
安萝点点头,苦笑一声:“其实他多数时候对我都很好的,如果不想到他姐姐,他很少对我发脾气……”
魏小淼忽然就火了:“他姐干的什么事儿他不知道?更何况那本来就是个意外,他凭什么对你发脾气?这么多年你自我惩罚还不够?”
安萝没说话,低头默默喝酒。
魏小淼瞧着她有些失落的小表情,皱皱鼻尖:“话说,我一直很好奇,你是怎么认识白郡炎的?”
“他救过我一次,大年夜,夜粟让我去一家店给她买她喜欢的糖炒栗子,结果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洒了,捡的时候被一辆车撞到了,是他救的我。”
安萝表情很平静,谈起自己跟白郡炎的初次相遇,也没什么多大的情绪波动,说着说着,又自嘲的笑了下:“我记得,他靠过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,看看是不是她。”
那个时候,她还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‘她’是谁。
后来,一点一点的搜集关于他的情报,才知道,原来他丢了一个很喜欢的小姑娘。
又过了很久,在她被囚禁的时候,夜生把水依静的照片给了她,冷冷的丢下一句:“他找到他的女孩了,你可以死心了。”
其实,从她给白郡炎送药回去,看到夜粟狼藉一片的书房中,那满地的鲜血时,就很清楚,她这辈子,完了。
“所以啊,他救过我一次,我救过他一次,很公平,不存在什么他欠不欠我之说。”
安萝晃着双腿,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下自己白嫩的小脚丫,笑了笑:“你看到没有?他的新娘好漂亮,跟他很般配。”
魏小淼张了张口,想要说什么,话到了舌尖,又不知道为什么,转了一圈又咽了下去。
两个人就这么一人一杯酒,默默的喝着,谁都没再说话。
……
夜越来越深。
泳池里的客人都离开了,魏小淼跟安萝躺在泳池边,腿还搁在水里,醉的稀里糊涂的,只觉得漫天的繁星都在转来转去,转的她昏昏欲睡。
直到‘噗通’一声传入耳中,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声音含糊:“菠萝,你……嗝……有没有听到什么……声音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