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
“可你看起来很紧张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
白郡炎若有所思的瞧着她紧绷到极点的侧脸:“我还以为,我是全云城最不会闲话家常的人了,果然……人外有人。”
安萝:“……”
……
砰——
一声巨响在头顶炸开,像是什么重物突然倒地的声音。
正坐在沙发里喝咖啡的魏小淼一个没防备,吓的颤了颤,滚烫的咖啡溅到手背上,痛的她一阵龇牙咧嘴。
白三少正躺在她对面的沙发里玩着游戏,听到动静,眉梢挑高:“二哥在收拾谁呢?听这动静,火气不小啊。”
魏小淼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背,没好气的回:“他这算客气的,要我,直接拿刀上。”
“谁啊?这么招人恨?”
魏小淼托腮想了想,很认真的回答他:“差不多……是你的翻版。”
白三少:“……”
……
窗帘闭合着的书房,没有开灯,光线显得极为黯淡。
空气中带着微微的酒香,夜生咳了一声,狼狈的从地上起来,邪气的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迹:“wow,最近是不是没锻炼?力道减弱了不少嘛!”
季生白慢条斯理的解着衣袖的玛瑙袖口,嗓音冷到不带一丝温度:“有没有锻炼,你一会儿就知道了。”
“ok,ok!”
夜生抬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,随意的把自己丢进沙发里:“我现在头疼到要炸!你就别折腾了,要动手,也总要给我动手的理由吧?”
难不成因为他大白天的喝酒,就动这么大的怒气,亲自把他叫来收拾一顿?
季生白随手打开了一瓶伏特加,拿了个水晶杯倒了满满一杯后,放到唇边微微晃了晃,猝不及防的一抬手,不偏不倚,直接泼到了夜生的脸上。
夜生连动都懒得动弹一下,漫不经心抬手抹了把脸,舌尖舔了舔唇瓣,眉梢挑高:“唔,味道还不错,介不介意再给我一杯?“
季生白随意的坐在桌子一角,一点一点的挽着衣袖,声音平板到听不出是喜事怒:“夜生,你该知道,当初夜粟毒害大哥的事情一旦被我大哥、又或者是我爸妈知道,你们整个夜家,从今以后都要彻底的从云城消失吧?”
夜生唇角那点放荡不羁的笑,终于收敛了起来,坐直了身子沉着眉心看他:“好端端的,为什么又提起这件事情?”
“我们白家欠安萝一个情,出于对她的尊重,我默认她被囚禁这么多年,但那不代表这么多年后,我还默认你们夜家对她的虐待!如果这就是你说的喜欢,那么……我想我有能力抹杀掉你的喜欢,安萝,从今天开始,我来接管。”
安萝,从今天开始,我来接管。
酒精强烈的刺一激着神经,把他的声音变得模糊而遥远,断断续续的几乎听不清楚。
夜生费了好大的劲,才把他的意思听清楚,仰卧在沙发里自嘲一笑:“怎么?又替你大哥心疼了?可惜他已经结婚了,就算你把安萝要回去也没用了。”
“云城这么大,随便找个男人,都比你夜生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