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很轻很淡,却仿佛有种能让狂风暴雨瞬间平静下来的魔力。
生平第一次,没办法在加勒比海的岛屿上寻找到一丝丝的平静。
越来越烦躁,越来越煎熬,说不清楚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,但体内有一种力量,驱使着他,迫切的渴望着回来。
于是,一周后,他回来了。
“既然还没结婚,那就公平竞争一下吧。”他说着,仰头一口将杯内澄澈的明黄液体一饮而尽。
酒顺着喉咙一路下滑,火辣辣的烧灼着体内的孤独跟冷寂。
季生白侧首,视线漠然:“别忘了,她当初来白宅,你跟芊芊,是怎么折腾她的。”
“或许你在国外待的太久了,有一个词不知道听没听过,叫做‘弥补’。”
凡事,总有弥补的办法。
季生白表情寡淡:“不止听过,还听过一个词,叫做‘自取其辱’。”
“你未免太小瞧你的哥哥了。”
“看在你是我哥哥的份儿上,我已经高看一眼了。”
“……”
半夜睡的正沉,被手机铃声惊醒。
来电显示上的名字让她莫名的有些紧张,不知道白天的事情有没有被他知道,如果知道了,是不是很生气……
犹豫片刻,生怕再把桃子她们也给吵醒了,还是很快接了起来。
“安萝,你……爱不爱我?嗯?你跟我……说实话,有没有……一点点的爱我?”
醉到一塌糊涂的话几乎要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彻底遮盖住,安萝看了眼时间,已经凌晨三点多了。
赤着脚下床走到阳台处,她轻声问:“夜生,你在哪里?”
“你先告诉我你爱不爱我,我再……再回答你我在哪里……”
“夜少这是给谁打电话呢?说这话,也不怕姐妹们伤心,啧啧……”
“嘻嘻,不是姐妹们伤心,是你徐贝贝伤心吧?啧,别往我们夜少身上蹭了,再蹭要蹭出孩子来啦!”
随之而来的,是一阵哄笑声,听得出来不止两三个女人在他身边。
“都特么给爷闭嘴!没看爷打电话呢么?”
“……”
安萝摇头失笑:“这么晚了,你早点回家吧,要不妈该担心了,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好不好?”
醉酒后的男人却像个孩子似的开始耍赖:“你来……接我啊,你来接我……我就回家。”
“我在宿舍,现在宿舍门关着,我出不去。”
安萝说着,翻找了一下通讯录:“我打司机电话,让他过去接你好不好?你把地址给我。”
“我不要!你不爱我!你既然……不爱我,还关心我在哪里做什么?安萝我告诉你,爷不是……非你不可,这儿的……姑娘……哪个都比你漂亮,比你有风一情……回头我就带她们回去你信不信?”
“信信信。”
安萝点头,想了想,又改口:“好,我过去接你,你把地址告诉我,我现在就过去接你。”
男人这才满意,哼哼唧唧:“我在豪庭……”
“嗯,知道了,等我半小时。”
“快点,再晚我……真的就要跟……别的女人跑啦……我要你后悔莫及……”
“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