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楼上的动静,男人迈着两条大长腿就上来了,罕见的没有穿西装,黑色v领薄毛衣黑色长裤,外面披了件棕色风衣,少了几分平日里的不苟言笑,多了几分随和淡然。
安萝扶着楼梯扶手的小手不停的抖着,不敢看他的眼睛,仰头欣赏旁边挂着的壁画。
男人也没说话,径直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,动作放的很轻,罕见的温柔。
整个人都浸润在了男人强烈的雄性荷尔蒙的气息范围内,安萝心尖儿没来由的颤了颤。
原来,向来冷硬如冰的男人,也可以有这样柔情似水的一面。
果然还是不够了解他啊。
正感慨着,头顶上方随即传来男人凉漠寡淡的嗓音:“不需要尴尬,在沙滩上见过无数臀型比你漂亮的比基尼美女,她们的勾一搭我都不放在眼里,你的就更不会了。”
臀、型、比、你、漂、亮!!!!
她、们、的、勾、搭、我、都、不、放、在、眼、里,你、的、就、更、不、会、了!!!
真的是一句比一句更气人!!
无冤无仇的,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?!!
安萝愤愤咬唇,不甘心就这么被他泼脏水,振振有词的辩解:“我没勾一搭你,我只是想上点药而已,还锁门了,是你自己开门进去的!”
白郡炎却似乎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跟她争辩下去,放下她,随手打开了车门:“屁一股疼,就先躺着吧,坐着会更疼。”
安萝急了,又重复了一遍:“我真没勾一搭你!!”
白郡炎淡淡瞥她一眼:“我让你上车!”
“你先承认了我再上车!”
男人后退一步打量着她罕见倔强的小模样,眉梢挑高:“我承认怎样?不承认又怎样?”
只是他们两个人知道的事情而已,他承认不承认区别很大?
安萝一手扶着车门,贝齿重重咬紧下唇,月光下,一张小脸覆着淡淡的焦急跟不安:“你……”
停顿了下,才又鼓足勇气继续道:“你不要……不要跟夜生说。”
你不要跟夜生说。
期期艾艾的一句话,或多或少,带了一点惧怕的痕迹。
白郡炎眉梢眼角那点很淡很淡的笑意,不知不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她低着头,双手十指无措的绞在一起,并没有发现他这细微的一点情绪变化,继续道:“他在这种事情上很敏感,会真的以为我在试图勾.引你,我不希望他生气。”
这些年夜生喜怒反复无常,有时候聊的好好的,他忽然就会很生气了,有一次正吃着饭,他当场就把桌子掀了。
因此这些年,她不管做什么事情,都习惯性的先想一想会不会惹他生气。
虽然即便是这样,他还是动不动就发脾气,但至少,避免了不少了。
白郡炎盯着她半敛的纤长眼睫毛,薄唇微动:“你们婚礼那天,那个大闹婚礼的女人怀的孩子,是他的么?”
“大概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