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他而言,她发生意外的那一晚,跟之前的那些騒扰的日子没什么不同,她同样是不停的给他打电话,不停的发短信说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,他后来索性直接关机不去理会。
第二天才知道出了事。
因为她最后联系的人都是他,他觉得麻烦,索性就直接给了办案的警.察一些钱,让他们别往深了查,干脆利落的把案子了解了。
“潇潇怀上你并不是意外。”
他看着他,一字一顿,掷地有声:“子川,那个时候你妈妈刚满18岁,我就已经做好了娶她入顾家门的打算了,我想跟她有个孩子,所以才有了你。”
但那时候他只是有那个想法而已,却并不知道她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,并且生下了他。
指间的烟一点点燃烧着。
季子川却再也没碰一下。
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他像是有些窒息似的抬手将衬衣上面的几颗纽扣解开,随手拿了外套起身:“今天不太舒服,有什么事情,改天再说。”
说完,瞥一眼远远的躲在柱子后面偷偷看着这边情况的季枝枝,便转身离开。
只是看了一眼,明明什么都没说,还是莫名的让季枝枝浑身一紧。
忙不迭的过去,把外套拿起来,又礼貌的跟顾慕青问了句好,道了句别,这才转身匆匆去追他。
……
这大概是除第一次以外,季子川最粗暴最野蛮最不讲道理的一次。
他在床事上一向温柔细致,偶尔有小情绪也会粗鲁一些,但力道也控制的很好,像这次这样直接凶狠的在她身上弄出痕迹来,是第一次。
她揉着酸疼的腰,埋怨的瞪他一眼:“季先生你是有多大的怨气要往我身上撒?身子都快给你折腾散了。”
他咬着她精致的小下巴,嗓音低哑又迷人:“不喜欢?”
季枝枝闭着眼睛哼了哼。
这略显傲娇的一声轻哼平白惹的男人不满,薄削冰凉的唇覆吻上她红润饱满的唇。
唇齿纠缠,她刚刚平稳下来的呼吸不知不觉又乱了节奏,身子很快又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水,由着他摆布折腾。
迷迷糊糊中,不知道昏过去多少次,又被弄醒多少次。
最后一点记忆,定格在天边微微泛出鱼肚白的画面,那会儿他刚刚抱她洗完澡回来,身上的乏劲儿被温暖的水驱散了不少,被他用一条浴巾裹着放到床一上,一点点仔细擦干净。
她累到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,只含糊的丢出一个字:“困……”
“嗯,不吵你了,这就睡。”
他将浴巾抽走,果真不再吵她,躺下来后帮她翻了个身面向自己,相拥而眠。
……
醒来的时候,已是暮霭黄昏。
察觉到自己居然昏睡了一天,她整个人都受到了极大的惊吓,几乎是立刻翻身坐了起来。
又在下一秒,痛的闷哼一声,重重躺了回去。
季子川那个虐待狂!!
什么谦谦君子,什么禁欲男神,都是装出来糊弄人的,一到床一上就现原形,活脱脱一个衣冠禽兽的模范。
躺在哪儿缓了一会儿,慢慢起身,忍着全身的酸痛感去浴室泡了个澡,这才勉勉强强恢复了一点体力。
去主楼找东西吃的时候,刚好碰到了从后院回来的白幽阳。
她愣了下,远远的瞥了眼急诊室:“还第一次见你回来这么早,不是特意回来看她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