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……他就想娶一个不爱他的女人。
他就想娶一个不爱他的女人。
不爱他的女人……
玻璃尖锐的碎裂声响在安静的客厅里骤然响起,还在畅聊的两个女人毫无防备的被这一声吓的哆嗦了下,齐齐转头看了过去。
前一秒还完好无损的被男人捏在指间的水晶杯,这会儿已经碎裂成了无数碎片躺在了地毯上。
殷红的鲜血顺着男人的右手汩汩滑落。
温若甜倒吸一口凉气,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过去:“你受伤了!疼不疼?嗯?疼不疼?你等等,我去拿医药箱!”
南莫商没说话,隔着几米远的距离,目光冰冷的看着白月颜。
也不知道在因为什么生气。
她被他盯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干咳一声:“既然你有人照顾了,那我就、就不打扰你们了,先……先回卧室了。”
一路挪挪蹭蹭的走到卧室门口,男人阴冷冰寒的视线就一路跟随着她移动。
直到她打开门,关上门,他还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。
她抵着门,提在嗓子眼儿的一口气愣是没舒缓出来,隔着一层结实的桃木门,仿佛还能感觉到他那穿透力极强的视线。
……
温若甜匆匆找来医药箱,刚刚拿出消毒棉球来,不等碰到男人的手,就被他甩开了。
“出去。”寒凉薄情到极点的两个字。
女人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小脸越发惨白:“莫商!”
几秒钟的对峙。
她慢慢落泪,抽噎着:“好,我走,但你至少让我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啊……流了这么多血。”
“我自己会处理!”
南莫商收回视线,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,转身回了卧室,吻的一声甩上门。
温若甜拿着消毒棉球僵在原地,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了下来。
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后悔,为什么要在婚礼当天逃跑,为什么给了那个女人可趁之机,为什么……
大概,是因为她对自己太过有信心了。
以为就算她一时闹脾气跑掉,他一定也会不远万里的找到她,跟她解释,重新求婚……
在她眼里,这才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表现,不管她多么任性,多么不可理喻,他都会全数接受,小心翼翼的捧在心尖上疼宠……
是她理解错了,还是……他对她的爱,还不够?
伤口还没好,白月颜花费了足足两个小时的时间才洗完澡,出来的时候,模模糊糊的听到外面有动静,忍不住皱眉。
天都快亮了,这俩人还在闹撄?
小心翼翼的开了一道门缝,眼睛左瞄瞄右瞅瞅,却没有发现小甜甜的身影,只有南莫商一个人在沙发里喝着酒。
犹豫片刻,到底还是决定不要多管闲事,小心翼翼的缩回了脑袋。
刚要关门,就听到沙发里的男人不冷不热的一句:“现在不偷盗,改偷窥了?”
“……”
这人脑袋后面是长了一双眼睛吗?这样也能被他发现。
她默了默,不大高兴的挺直腰板走了出去:“谁说的?我只是刚刚洗完澡,听到这外面有动静,所以开门看看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