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章杰用完餐食后转头再看向傅瑾年,傅瑾年已经单手撑着头在椅子上睡着,见她睡着了,他也只好随意找了可以休息的地睡去。
漆黑的深夜,大街小巷静的出奇。
自打那日打更的王三亲眼目睹黄家人惨死画面后,他就辞了打更的活,而这打更的活最后全都落在了赵四的身上。
赵四畏手畏脚地敲着铜锣,硬着头皮走上了街头,此时已经丑时,他敲了下手中的铜锣,扬长着声音喊,“丑时将近,天寒地冻,关窗关门。”
寂静无声地街巷,空无一人,只有他提着一盏灯笼,手里拿着打更的铜锣,声音在空荡荡的街巷回荡。
正当他走向县衙时,一阵奇怪地声响从头顶上方响起,他紧张地抬起灯笼顺声寻去,只见半空中飘忽着几十个人,从他头顶上方快速飘过。
赵四吓得灯笼倒地,双眸惊恐地盯着头顶上一个一个从他头上飘过的人影,他想大声尖叫,可残存的理智让他保持了冷静,他双手紧紧地捂着嘴巴,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。
身上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湿,一双眼死死盯着半空中飘忽不定的身影,直到他们全都从他眼前消失,他才吓得掉转身子离开。
翌日,清晨。
一男子打着哈欠从面馆走了出来,他一边将凳子摆开,一面抬眼看向外面的天色,仰头看了一眼惊呼道,“这,这什么时辰了,大太阳都走到房檐上了。老婆子,你快来瞧瞧,是不是我昨夜睡的太死没听到打更声?,对了,你有没有听到。”
被他夫君咋咋呼呼地一提醒,她也好像没听到昨晚的打更声,她回头瞅了他夫君一眼道,“你不说,我还没发现,怪不得我今天睡的醒不来,好像昨个夜里丑时听到之后,就没再听到过。”她说到一半又继续道,“这个赵四是不是昨晚在哪里偷懒了,忘记打更了?瞧瞧他害的我们这么晚才起来,耽误了做生意!”
“这耽误生意是小,可别出了什么事,最近咱这县里一直不太平,王三前些日子病了,这打更的活只剩下赵四他一人,他俩都是我们县里胆子最大的,他俩若是都出了事,这打更的活可就没人给置办了,到时候影响的可不止我们一家子,是影响的整个乌祺县!”
“夫君,奴家怎么没想到,夫君还是你说的对!可,昨晚赵四怎么没打更,按理来说他不是一个偷懒的人啊,你说他昨晚该不会是……”她说到一半,他夫君便甩了下手中的抹布。
“呸呸,别瞎说!他啊…嗯…他大概是昨夜许是喝多了酒,人躺在哪个巷子睡着了,忘记打更的事情了。好了,别想了,我们赶快摆摊做生意吧!”男人催促道,女人也不再猜测,开始忙碌手里边的营生。
李府县衙。
张芝山也因昨夜打更人没打更起晚了点,他记挂黄家命案,急匆匆地坐着轿子赶来李府衙门。
可刚从轿子里出来,他就被李府紧闭的府门怔住了神儿,他捋了捋胡须,侧眸看向其中一名捕快道,“都什么时辰了,府门还关着,这成何体统,快去敲门让他们打开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捕快急急忙忙地来到李府衙门,用力敲了几下,府门内的两个衙役听了,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。
听到门外的敲门声,两个人似乎还没从刚刚的美梦里清醒过来,直到听到府门外高喊了声,“张大人到,里面的人还不赶快把门打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