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楼后,花姐朝着站立在一旁的几个姑娘中挑了一个姑娘,她扯住那姑娘的手便将她一把推到秦子恒身边,邪魅着眸子对那姑娘道,“阿兰,好生伺候着秦公子,可莫要怠慢了他!”她说话吩咐间狠厉地瞪了她一眼,阿兰哪敢迟疑,立马扯唇浅笑开始招呼秦子恒。
“秦公子,来,奴家给您斟酒。”阿兰柔媚地声音在他身边响起,听得秦子恒心里直发痒,他高兴地仰头笑了笑。
花姐见秦子恒笑了,她也就着急忙慌地开始往楼上走去。
海棠坐在梳妆台上,修长如玉的手指捏起旁边的玉梳,开始梳动着乌黑亮丽的秀发。
铜镜中折射出来的却是一张狐狸脸,它眼睛很亮,脸是白色,一双长长的耳朵,小嘴长在鼻子下面,鼻子和嘴凸起在脸上。
她很是满意自己这张脸,直到,门外响起了“砰砰”地敲门声。
海棠的狐狸脸霎时不见换上了一张美艳动人的脸庞,听到门外的敲门声,她蹙起了眉头,眼神染起一丝不满。
门外的花姐柔声唤道,“海棠,我是花姐,听阿春说你不舒服,我有些不放心,进去看看你!”
海棠闻声,冷然地勾了勾唇,她挑眉冷倪了门外柔声回道,“不劳您费心了,我喝了安神汤,已经休息了。”
花姐听了此言,脸上的喜色顿时全无,一双眼也变的冷冽了起来,但她还是扯着唇角强颜欢笑了几声道,“海棠,花姐不想打扰你,可你也看到了那位秦公子死赖着不走,死活要见到你才离开,你看我们打开门做生意也不好将客人往外赶,再说我们这店里自从那天死了人之后,店里的生意就开始落败,好不容易来个大金库,咱也不能往外推啊!”
海棠听出来了,到头来她也还不是为了钱,她绝美地脸勾起了一抹冷笑,她将玉梳子往桌子上轻轻搁下,红唇勾起冷弧道,“看在花姐您的份上,那就见见好了。”她柔声说着,眼底闪过一抹红光,可这抹红光却带着丝丝冷意。
花姐见她答应,脸上立刻有了喜色,她兴高采烈地挥舞着手中的锦帕,柔声地道,“那你好好打扮一下,等下我再让阿春上来接你。”
“好!”海棠抿唇答复,花姐闻声应了应,然后喜笑颜开地离开。
而另一边龟奴按着秦子恒给的地址找到了秦府,秦府的管家李季,蹙眉看向龟奴,一脸疑惑道,“当真是我家公子让你来的?”
龟奴连连点头,睁着一双无辜地眼道,“管家不信,可随小的一起去花楼,现在你家公子还赖在我们家花楼不走呢?”
李季听了此言,自觉替秦家有些无光,他暗暗地给府里的家丁使了个眼色,家丁们立刻悄然散去,只留下了他一人与龟奴。
他看向龟奴道,“有何凭证,证明我家公子就在你家花楼里?”
龟奴听了,眸色一愣,敢情他们还是不相信自己。
“当时走的太急,忘记问你家公子索要凭证了,你若是不信,你可以亲自跟我去一趟花楼,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?”
李季闻言愣了下,捋了捋胡须道,“好吧,李某就陪你走一趟,你若是敢欺瞒于我,我定不饶你!”
龟奴没再言语而是退到一旁,李季率先一步走了出去。
花姐望眼欲穿地在花楼门口等待了足足一刻钟,她焦虑不安地生怕这秦公子是个骗子,故意跑到花楼里蹭吃蹭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