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泉听到楚昌邑尽然当着这么多人面公然辱骂自己是草包,这换做谁能忍了,可他偏偏胆小怕事,忍了下来。
可他不忍又能怎样,官大一级压死人啊,他只能忍着,量他们也拿他没办法。
楚昌邑挑眉倪了眼李泉,眼中的挑衅不言而喻。
李泉看得出楚昌邑在挑衅自己,可他就是忍着不想搭理这个瘟神。
面对楚昌邑直接侮辱李泉草包,海师爷却不这么认为,他只是淡漠一笑,“李大人需要磨炼,但他不是草包。楚大人,良言暖人心,恶语透骨寒。”
海师爷的一番话令楚昌邑的颜面当下有些把持不住,但他脸皮也够厚,只是稍稍有些不快。
便立刻恢复了神色,他一脸不悦地看了眼秦安,秦安看得出他这是在怪自己故意带他来这里自取其辱了。
秦安为了缓和气氛,忙站出来,屈膝一跪道,“楚大人,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,我儿死的冤啊!”他老泪纵横,本该让人瞧了心碎惋惜,可此刻见了确实令人着实恼恨。
“还真是看热闹不够事大,煽风点火有一手。”傅瑾年沉声冷道,红眸里隐约夹着一丝不悦。
“这秦老头来这里到底是来干什么?”夜陵霄蹙眉不悦道。
“当然是来找麻烦的!”傅瑾年轻叹口气息,手摇折扇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。
“看来这楚大人果真收了秦家人的钱财了,要不然,也不会这么兴师动众,看来李大人这次有些难办?”夜陵霄略显担忧道。
“先静观其变吧,眼下我也没有什么主意,只能暂时看这两位想搞什么花样出来对付李大人,然后我们在想对策帮他。”傅瑾年浅浅回道,夜陵霄赞同的点了点头。
海师爷看向秦安这一举动,微微蹙起了眉,李泉见秦安来苦肉计,心下慌乱了起来,抬眼看向海师爷。
“他这是?”
海师爷附耳在他身边,“大人,稍安勿躁,先看他想干什么?”
李泉闻言这才心稍稍安定了会儿,抬眸看向秦安,只见秦安刚说完,楚昌邑便冷沉着脸看向他。
“李大人,瞧见了没?秦家公子惨死,你作为一县之令,自当要为民伸冤,可你案件迟迟没有进展,你就不怕本官向皇上请命,治你失职之罪!要了你这顶乌纱帽吗?”
李泉闻言一震,人当即下吓得扑腾跪倒在地,“下官办事不利,还望大人息怒!”
看到李泉狼狈的模样,秦安的心里这才稍稍有些安慰,但这比起他丧子之痛来说,这些算得了什么。
“息怒?凶手一日不擒,你我都寝食难安,李大人,你若是真心实意想为民伸冤,那就听本官一言,先将此案移交给知州府,本官保证此案不出两日定能水落石出!你看如何?”
“原来他是来夺案子的!”傅瑾年勾唇冷笑道。
“这老家伙可真不要脸,他这是想要借破此案为自己升官,顺便还狠踩李泉一下来证明自己!一举两得,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响,就按他说的将此案移交给他,本王就不信此案能在他手上给侦破了?”夜陵霄紫眸微眯,眼里迸射出一抹寒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