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能够带他来此定然有本事保护自己,怪不得她会如此自信满满,见到她神色淡定自如,他也就不再担忧,便轻叹了口气道,“不知公子带本官来此的目的是?”
“自然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了。”傅瑾年轻飘飘地回了他一句,易恩阳自然明白此言可是他总不能一直藏身在银库。
“可这里是银库,按照明律规定,若是没有重大灾情或者需用修缮银库是不能随意乱入。我们万一被锁入里面,怕是这辈子都出不去了。”易恩阳一脸担忧地道。
傅瑾年勾唇浅笑,手摇折扇道,“这别的县衙不清楚,不过这顺安县的县衙银库可是每天都会有人进进出出的,大人说话还是小心一些,免得被人听到,我们藏身之所可就暴露了。”
听了傅瑾年的话,易恩阳心下一愣,但也随之此话听出了什么意思,他抬眸看向傅瑾年道,“公子此话何意,难不成顺安县的县衙银库经常有人来往。”
傅瑾年勾唇笑笑并无回答,而是,指了指前面几个大箱子道,“你自己过去瞧瞧看。”
易恩阳不明白傅瑾年的意图,但还是迟疑着来到她所指的大箱子,当看到面前这几个暗红色的木箱子上面的封条被人打开,他顿时明白了傅瑾年的意有所指,他抬眸看向她,却见她朝自己别有深意地点了点头,他便将红木箱子打开来一探究竟。
一打开红木箱便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了神,里面竟然放着石头,没有银两,这让他吃惊不已,抬眼看向傅瑾年道,“怎么回事?怎么会是石头。”
“这得问问姜柱了。”傅瑾年摇着折扇对他道。
易恩阳似乎明白了傅瑾年的意思,他连续将几个箱子都打开,里面都是石头根本没有银两,顿时才明白了为何顺安乡发生涝灾,却无人管理,并不是无人去管,而是无钱去管。
“傅公子带本官前来该不会是为了收集证据,顺道来个人赃俱获?”易恩阳抬眸看向傅瑾年道。
“不然呢,带你来躲追杀么?”傅瑾年挑起红眸一脸无语道。
易恩阳只觉自己问错了话,立马禁了音,但很快又道,“依公子所见,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,难不成就一直在这里躲着吗?”
“你是知府大人,不该问本公子这个问题吧,你找在下来的目的,也只不过是勘察尸首而已,至于其他这可与在下毫无关系!”傅瑾年合住折扇,一脸轻佻道。
易恩阳微愣,“你怎么知道本官是让你来勘察尸首的,你……”
傅瑾年哗啦一声将折扇打开,她看向易恩阳道,“拜托,在下是一名神医,你请我来不是为了勘察尸体,那是为了什么?”
易恩阳一愣,脸色立马变红道,“抱歉,一时糊涂让公子见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