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祭灵壶?!”昆布将玉壶壁上那漆黑的古篆大字念了出来,随后伸手接过玉壶,摩挲了数下,又道:“根据手感判断,这玉壶的材质应该是‘玄青玉’,玄青玉乃是玉中上品,怎么会被随意的抛弃在这隧道之中呢?”
“嗯,也是啊。”萧权轻哼一声,“不过,从掩盖玉壶的虚土来看,这玉壶应该是有人从山洞中经过的时候,不心掉落下来的,而且时间很长,绝不是刚才我们看到在这里留下脚印的那批人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昆布点点头,随手将玉壶抛给萧权,“行了,别管那么多了,反正也是无主之物,既然你有缘捡到了,就自己揣着,另外,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出路,要不然我们俩非得憋死在这里不可。”
萧权伸手接过昆布抛来的玉壶,手指在玉壶之上摩挲了数下,伸手将他扔到了怀中,旋即站起身来朝着左边的方向继续走去,昆布望见,不敢怠慢,也抬步跟了上去。
隧道之中一片死寂,虽然地上的虚土,踩上去仍旧会发出声音,声音在空旷的隧道中回响,被放大数倍,显得有些诡异,而且隧道似乎十分的绵长,二人走了许久,前方仍旧是无穷无尽的黑暗,就在二人怀疑是否找错了方向的时候,前方隧道之中,一道狂笑之声倏然传来,飘飘忽忽。
“桀桀,美人儿,我们骨心公子怎么也是我玄剑宗的之骄子,年少力强,正需要你这样的娇艳美人儿做道侣,你莫要反抗,乖乖的从了他,否则,刀剑无眼,若是不心伤了你那花容月貌,可就大大的划不来了!”
“无耻之尤!”
那猥琐中透着下流的声音落地之后,紧接着便是一道清冷的声音,声音中含着浓重的怒意,犹如冰山之下的火山,不时就会轰然爆发。
“美人儿,骨心公子怜香惜玉,我们才对你礼让三分,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,再执迷不悟,就不要怪我们辣手摧花了!”那道猥琐的声音,再次响起,不过声音之中,多了不少的冷意。
隧道之中,萧权和昆布二人在听到那清冽声音的刹那,脸上骤然狂喜,因为那到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,正是与他们同行,一路之上,话语不多的玉枯萝。
“走!”萧权和昆布二人对视一眼,喉头中低吼一声,脚下的速度顿时加快,向着前方隧道急速奔去,因为从刚才的那番对话中,可以看出玉枯萝的处境有些不太妙,当然更重要的是,萧权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:玄剑宗。
咻!
狂奔的萧权二人似乎穿过了什么东西,随后眼前景色骤变,与刚才黑黢黢的隧道不同的是,这里火光耀眼,使得两人眼前一阵恍惚,急忙闭眼站定,同时竖耳警惕。
还好,半晌未有异动,两人缓缓睁开眼睛,萧权游目望向四周,这是一处宽敞的大殿,梁柱高耸,雄伟壮阔,周围的空气中,荡漾着沧桑的气息,或许是年代久远的缘故,使得架构大殿的砖石泛出青黑之色,当然不少的梁柱也已经坍塌,横七竖八的躺着,而那些兀自耸立着的梁柱,上面遍布蛛般的裂痕,似乎轻轻触碰,就能将其粉碎。
昆布向着四周打望了几下,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,豁然转头向身后看去,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,伸手戳戳萧权,低声道:“萧权兄弟,你看身后?”
萧权正要寻找声音传来的方向,忽觉昆布的动静,便转过去头,一望之下,眉头骤然挑起,他们刚才明明是从隧道之内出来的,可是背后除了高耸的大殿墙壁之外,没有任何东西。
“隧道呢?”昆布转头望向萧权,“怎么没了?”
萧权摇摇头,他也一头雾水,两人明明是从隧道中出来,可身后的墙面之上,根本找不到任何出口的痕迹,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火魅儿在靠近遗落秘境之时提到的异样感觉,微微眯眼之后,道:“这里有些不对劲,我们要心,先助枯萝学姐脱离险境再。”
昆布点点头,跟着萧权蹑脚而行,躲到一座蛮兽石像的背后,大殿之内,共有四座蛮兽石像,个个高大威猛,肌肉线条十分明晰,栩栩如生,它们龇牙咧嘴,神色狰狞,圆瞪着兽眼,望向大殿中央。
大殿的中央,有着数十道身影,星罗散布,围成圈子,圈子的外围,一人负手而立,那人眼神妖异,青发飘飞,正是那日曾经和萧权对视过的玄剑宗队伍的领头之人,也就是刚才那道骄狂声音所的“骨心公子”,此时的骨心,微眯着双眼,好整以暇的望着圈子中央的那道冷若冰霜的倩影。
圈子中央,一道倩影,俏然而立,她身着素衣,然出尘,犹如被贬谪下凡的仙子,虽然孤傲清冷,但也掩盖不住她那要喷薄而出的怒火之焰。
那清冷孤傲的女子,自然便是玉枯萝了。
“美人儿,我再问你一次,给个痛快话,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?!”那道猥琐的声音,再次响起,只一个干瘦的少年,配上他那淫邪的笑容,看着令人至于作呕。
“哼!”玉枯萝报以冷哼,玉手连震,紧握的长剑发出阵阵清吟。
“嘿嘿!”那人阴恻恻一笑,“那我等只能用些有段,让美人儿你乖乖就范了!”干瘦少年完,下意思的转头看向站在外围的骨心,投去询问的目光。
骨心瞥了那干瘦少年两眼,而后嘴角上挑,扬声道:“去,别太用力!”
干瘦少年大笑,豁然转头,神色瞬间狰狞,桀桀道:“兄弟们,动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