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冬天格外的冷,大雪半个月不化就算了,气温还打破了历年最低气温的记录,林夭然裹着羽绒服,带着帽子,一只手藏在耳朵里拿手机,另一只手踹在口袋里,还是觉得寒风沿着各个小口往衣服里钻。
站在太阳底下,也没有感觉到多温暖,除了觉得阳光太耀眼以外,剩余的感觉就是——冷。
林夭然没想到的是,宫朔居然一点都不含糊,她问什么宫朔就答什么。配合程度让林夭然侧目。
“当然不是,”宫朔在电话那边问林夭然:“妖妖,你怎么把我想的这么卑鄙。”
林夭然哑然,你……不卑鄙吗。
哦,不,你是威胁,明着告诉别人,前面就是我放的陷阱,跳不跳你自己看着办,你要是不跳的话……
有时候还会有选择的权利,选择怎么死的权利。
“你知道董瑾颐失踪的经过吗?”林夭然又问。
宫朔的笑声透过听筒传过来,是那种一听就知道说话的人非常开心的笑声,可,这放在宫朔身上不成立。
他说:“不知道。”
藏在帽子下的眉头皱了皱,宫朔都不知道,什么违法分子能耐这么大?
“你怎么这么关心董瑾颐?”宫朔说:“这么久不见你人,也不见你问我一句。”
“这根本不需要问的吧,”林夭然说:“堂堂宫少,肯定一切顺利。”
宫朔又笑了一声:“那你还真料错了。”
林夭然沉默着等宫朔后面的话,可等了好一会儿,宫朔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,好像刚刚那一句只是感慨一下而已。
“宫朔,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林夭然面色有些严肃,声音也严肃了几分。
“嗯……”
宫朔懒洋洋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。
“新闻真的是你让发的?”林夭然带着不确定的问。
“当然,”宫朔说:“不是我难道还是司辰风吗?”
林夭然五官都快皱成一团了:“为什么?”
“热闹。”
林夭然:“……”
这能算理由吗?可以当成理由吗?
林夭然无语的间隙,宫朔反问她:“不是让你在司辰风和董瑾颐的婚约上多努力的吗,你好像并没有当回事。”
林夭然:“……”
“司辰风不会跟董瑾颐结婚的,这个婚约其实已经名存实亡了,我没必要做无用功。”
“唔,”宫朔声音里带着笑意:“怎么能说是无用功呢,正常情况下解除婚约,和移情别恋然后抛弃原来的未婚妻,这差别可大了。”
林夭然:“……”
她捏手机的手有些抖。
“怎么?”宫朔语气带着几分暧昧,问:“舍不得啦?”
林夭然脸都有些白了,说:“一定要这样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