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与他年龄相仿的男人闻言连连点头。
秦羡鸿这人说好听些是软和没脾气,平时唯唯诺诺的,实则生就一副花花肠子,喜欢伺机而动在背后耍阴招。得罪他的人他不会当众报复,但会记在心里,天长日久的,等人都将事情忘了,还能跳出来咬一口。
说到底,这人就是条表里不一的毒蛇,特别小气记仇。
当然了,秦羡渊给他们的印象也没好上多少,为人精明心狠手辣,此番甚至拉着整个秦家下水,但他有个好处,无论好坏,一就是一,二就是二,从不掩饰自己的意图,不会弄虚作假口吐妄言。
可在秦羡鸿看来,秦羡渊尤擅做表面功夫,远比他虚伪狡诈千倍万倍。要不他拖着整个秦家下水之前,怎么就没与族人商量呢?但这话他不能明说,在旁人眼中,他与秦羡渊是一伙的。眼下秦羡渊不知所踪,说出来他得背黑锅。
但他也不能半点都不表示,要不就算他不说,这黑锅他照样背定了。当下恨恨的扫向四周,红着眼脸红脖子粗道:“行啊,既然你们不信我,堵我到祠堂干什么?你们愿意信谁找谁去!我招谁惹谁了,秦家会有今日之祸是我造成的吗?”
他越说越是觉得自己没错,抬手指着最先出声的那人高声道:“你说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,那你知道秦家是谁做主?啊,秦家族长是我推举的吗?现在出事了,你们找我要说法,这有意思吗?”
说罢梗着脖子看向几位族老,口沫横飞道:“几位长辈,我秦二就是个浑的,没什么大能耐,只能跟在兄长后头混口饭吃。可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我还是知道的。
正如伯祖父所说,秦氏能有今日不易,族中上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消息我只比你们早收到一时半刻,我只有一个人一双手,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将产业搬空?我知道我说的话你们不信,可我问心无愧!”
秦羡鸿悲愤委屈,一番话说的声情并茂,真真假假很难让人辨清虚实。耳根子软好糊弄的已经开始动摇,心思通透又火眼金睛的半分不信,还有部分人则是半信半疑拧眉观望。
但做主的毕竟是几位族老,族人们反应过来,纷纷将视线落在秦充几人身上。
秦充与几位族老低声交谈了几句,几人面色青白讳莫如深。
最后还是秦充开口道:“羡鸿说的不错,秦氏上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。秦氏族长是大家共同选举出来的,这些年秦氏在族长的带领下蒸蒸日上,大家伙没少受族长的恩惠。
眼下族长尚未露面,族中上下便乌烟瘴气,闹出去只会让人笑话。”说到这,他朝下首环视了一圈,撑着椅子扶手道:“依我之见,咱们不妨再等上两日。两日内,若族长回来,定然会给大家一个说法。若族长未回,咱们再做计较不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