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子二人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就将事情敲定。
姜泽自觉胜券在握,回承运殿的路上喜滋滋的。于他而言,这已经是近段日子遇到的最能让人高兴的事情了,且把柄还是对方主动送到他手上的。
反正留着蔚桓已经没什么用处,倒不如以此为突破口拖蔚池下水,如此他很快就能扳回一城,也好洗刷蔚池公然抗旨调兵进驻菊山县之耻!
没错,姜泽觉得这对他来说是耻辱,只有狠狠的还击回去,才能消了他心里的那口气。但离开延禧宫前,谢琳特意叮嘱了几句,因而回到御书房后,他没忘了宣谢正清进宫商议。
也就是他让小太监到太傅府宣旨的这段时间,一道消息随着内务府采办的马车悄无声息送出皇宫。
曦和院,荆丛蔫头耷脑的从书房出来,心里委屈得直冒苦水。
见秦风立在门口,眼巴巴上前道:“统领,属下真的什么也没做,属下是被冤枉的,将军会不会失望了让属下回去重新操练?”
“所以你这是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了?”秦风皱着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,“什么也没做你很骄傲是不是?将军问的问题你一问三不知,就算事情真不是你做的,你同样有失察之责。”
荆丛欲哭无泪,“属下真不是故意的,小主子早就离京,就连春茗都走了,惯常就咱哥几个守着,再加上那位和蔚桓自己的暗卫,其他人哪里能在三方人马的眼皮子底下动手?属下还以为是将军临时改变主意了呢。”
哪想到将军会什么都没做,话里话外竟疑心事情是小主子做的……荆丛不敢确定,但他琢磨着,就连将军都这么想了,没准他真被小主子坑了也不一定。
“你说你蠢不蠢,将军留着人还有用,没事动他做什么?就是要动,也犯不着用这种方法,蔚桓姓蔚,事情传出去好听吗?”秦风说着磨了磨牙,啪叽一声拍在他脑袋上,“做事怎么就不多动动脑子,要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,咱们不如趁早回安平镇喝西北风去。”
荆丛退开几步,苦着脸道:“那现在怎么办,姜泽的暗卫已经回宫禀报了。”他可是知道将军留着蔚桓还有用处的,既然事情与将军无关,那接下来的计划岂不全都打乱了?
“你问我?还不如祈祷蔚桓能很快好起来。”否则朝堂上是肯定会有一番变动的。
礼部尚书这个位置说重要不重要,说不重要又十分重要,毕竟关系到天下学府和科考。这些可都是长期投资,镇国将军府在这块是没什么投入,也不屑去抢,却有的是人愿意去抢。秦风翻了个白眼,挥手让人退下道:“好好盯着,别再打马虎眼了。”
荆丛哪里还敢怠慢,忙应了声转身就跑。
蔚池的脸色这会儿总算好了许多,却仍不见得有多好,秦风推门进去道:“将军,既然荆丛什么都没发现,这事儿会不会是别的人下手?”
“你觉得还会有谁会现在就对他下手?”蔚池也在想这个问题。但他想来想去,还是更倾向于蔚蓝——不是他信不过自家闺女,实在是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风格与某人太像。
只大约是顾忌到他会发火,索性将荆丛一并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