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意凝连忙了好几日,她如今是绝世舞姬了,一般不轻易上台,但要偶尔见一下凤坊主口中说的一些“贵人”。
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些人非富即贵,估计下一步就要利用她开始为摄政王时璟打探消息了吧!
这些人倒是一个个表面正正经经,不是和她谈什么舞乐文化,就是人生哲学。
陆意凝大腿没抱上,茶水倒是喝了不少,这不,来回跑了好几趟茅房。
顺便出去透透气,看看这小说世界中的京城到底是个什么样。
“看姑娘印堂发黑,怕是有大灾呀,啧啧啧……”
陆意凝前脚才从茅房里出来,走出风和乐坊不远,就看到一个奇奇怪怪的老头,身穿灰色破烂道袍,头戴一顶打了许多补丁的破帽,手上拿着个干巴巴的破扇子,坐在一块石头上摇啊摇,摇啊摇……
本来想直接走过去了,却没想到她才走到他旁边时,老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。
陆意凝往旁边瞅了瞅,大街上人来人往的,男男女女,卖水果的,卖包子的,买豆腐的,卖风筝竹蜻蜓的,各种各样,应有尽有。
“老人家,你是在跟我说话吗?”
那老头眼睛突然一转,一屁股从石头上跳下来,一溜烟窜到陆意凝旁边,两只眼睛直勾勾的,看看这,又看看那,看了前面,又一下子溜到她身后去了,最后,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,还一副高深莫测地不停摇着头。
老头握着他的扇子,漫不经心地摇着。
陆意凝却神色怪异地盯着他那把扇子。
小时候村里房前屋后都有这种棕叶子树,小孩子玩性大发,经常把它的叶子砍下来编各种东西,有时还突发奇想,剪掉一半,剩下半面扇面来扇风。
不同与她小时候玩的墨绿色的扇子,这老头的扇子已经干枯分叉了,那破破烂烂的扇子中间的缝隙估计能放的下她两个手指。
这能扇到风?陆意凝嘴角抽搐?
“没错,老头我说的就是你,印堂发黑,不日便会大难临头……”老头阴恻恻地说。
“你以为你是济公啊,拿把破扇子就到本姑娘面前装神弄鬼,就这?封建迷信!鬼?神?本姑娘就是神!”
陆意凝十分不喜欢这个老头看她的那贱兮兮的眼神,脚下挪了几步,与他拉开一段距离。
都说古代江湖骗子多,果然没错!
她才不信什么神呢,这本小说根本没有这种东西。
就算世界上真的有神又怎么样,她都被雷劈了,老实说天上的她都没有什么好感。
“嘿嘿,姑娘不信老头?老头可没说错,姑娘确实将面临大灾难,况且……姑娘不也正在为此担忧嘛!”老头最后一句说得意味伸长,听得陆意凝一阵心慌。
尤其是这老头,明明一副猥琐的表情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陆意凝神情严肃起来。
自始至终,她担心的无非于自己的命运,也就是书中陆意凝的结局,她拼命地想要避开剧情,却还是当上了这绝世舞姬。
这是一个秘密,一个来自异世的人的秘密。
如果有人知道了这个秘密,那么对她来说……
就是更大的危险了。
“哈哈哈!”老头仰天大小,伸手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。
“相见即是缘分,小老头不理红尘事多年,但你我既然有缘,小老头可为姑娘指一条明路。”
“什么明路?”
“世间有一绝世心法,姑娘找到它,也许会知道所有的答案……”老头目视着夕阳的方向,光线洒在他年老布满皱纹的脸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