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兰打定主意后就告别樱桃快步去了正房,刚一进屋就见绿乔正站在一旁跟她着急的使眼『色』。
而香豆跟另一个小丫鬟,则服侍在钮钴禄芯兰和另一个女子身边。
木兰站在门口抬头看去,见那个女子穿着一身鹅黄『色』绣着水云纹的衣裙,梳着两个把子头,虽只带着两根雕花玉簪子,可容貌却是不俗。
一张白净的瓜子脸,肤『色』看着很是细腻,弯弯的柳叶眉之下,是一双有些圆润的杏仁眼,看着波光潋滟的很是温柔。
挺而直的小巧琼鼻下,是一张略有些单薄的粉唇微微弯起,颊边的两个梨涡缓缓绽开,整个人看着很是随和和亲切。
她原本正跟钮钴禄芯兰在说话,听见门帘被掀开的声音后,才转头往木兰这里看去。
见站在门口的是个中年嬷嬷,耿格格就心下一动,已经知道来者是何人。
这个嬷嬷必然就是今日钮钴禄芯兰嘴里提到的那个木嬷嬷,就是不知她的一身医术,是否真有钮钴禄芯兰说的那么好?
若钮钴禄芯兰说的话是真的,那这个木嬷嬷以后也许还能为她所用,耿格格想着便抿嘴一笑,看向木兰的眼神很是温和。
钮钴禄芯兰这时也看见了木兰,她笑着喊了声“木嬷嬷”,然后就给耿格格介绍了几句。
木兰见自己打断了她们的对话,便直接上前准备给两个格格请安,心里打定主意她今日就待在正房里不走了。
若是待会耿格格还准备套话,那她就要适时的出言阻止,可不能让钮钴禄芯兰把老底都给卖了。
想着刚才绿乔见她进门后那样急切的和她使眼『色』,肯定是钮钴禄芯兰先前已经说了一些不该说的事。
可谁知这会随着她一步步的走进屋中,木兰却突然觉得她胸口处的那颗玉珠猛的热了一下。
这种感觉实在是久违,因为有那个黑布口袋作为阻挡和遮掩,她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那颗玉珠有异样的变化了。
想到这里,木兰紧张的低头看去,却发现她胸口处如今看不出一点异样,而那股子热意也逐渐慢慢的消失了。
这个发现让她有些安心的松了口气,又迈步上前准备给钮钴禄芯兰她们请安。
耿格格此时正在打量着那个木嬷嬷,心里则开始想着关于她的身份和来历。
谁知就在这时,耿格格却突然觉得耳中如雷鸣霹雳般的轰然作响。
在她心神不宁心头剧痛的时候,她的手腕上也突然传来一阵刺痛,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掉了。
耿格格顾不得胸口处憋闷烦躁欲呕的痛苦感觉,她只是低头紧张的看向她的手腕,然后就惊愕慌『乱』的瞪大了眼。
之前原本戴在她手腕上的那串手链,此时早就断裂落到了地上,而她手腕上也不知是被何物所伤,如今正缓缓流出鲜红的血迹。
那些鲜血顺着她的手腕和手指往地下落去,如点点雪中红梅一般。
屋子里的人看着眼前这一幕顿时都惊呆了,不知这耿格格怎会突然就受了如此重伤?
钮钴禄芯兰惊慌诧异的站起身来,耿格格的小丫鬟也很是紧张的上前关切询问,木兰也顾不得再请安,只催促绿乔赶快去拿伤『药』来。
只有耿格格低着头呆若木鸡的看着地上,整个人恍惚的宛如陷入了魔怔一般,一双眼直愣愣满是不可置信的愕然。
还没等绿乔把伤『药』拿上来,耿格格就激动的挥开她身边的小丫鬟,俯身伸出满是血迹的手把那串断裂的手链抓起来细看。
看着那串手链上少了那几片珍贵的残破玉片,而且她再也感觉不到原先的那种平静和自若,还有那支配和掌控别人情绪的强大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