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咕……事情不好了!”一碗酒水咕咚咚喝完的四娘便又来了这么一句,金头就靠墙站着点了点头,一副“我正在听”的表情。
没了捧哏搭茬,四娘也就失了卖关子的心情,就说道:“荆看到我鞋上是湿的了。”
“嗨,我当是啥事呢!”金头听了这事便不放在心上,只以为是四娘在消遣自己,转身便要离开。
“回来!”四娘见他这么不开窍,就张嘴将他给叫了回来。
可是等金头听话地过来后她却又不吭声了,而是挠着头往四周看了一圈,想了想觉得这事也不能在院中说。对着自家院门的还有三户人家呢。谁知道这爱探听情况的三家现在是不是正扒在窗户边上偷听?
再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屋子,也觉得不保险,总觉得在墙外边就可能会有个耳朵在偷听,于是就干脆一把拉着金头就下了地窖。等进地道十几步之后才停下,然后再将荆可能把自己行藏看破的猜想又讲了一遍。
金头这才算理解了她所担心的事情,于是就赶紧问道:“你是说……呃……明天又会前堂后院地来一大堆的人?”
四娘拍着手说道:“可不?而且还不止!他们人多势众的也不会听我的规矩,到时候拿了什么也不会交给咱一份。以后满大街的都会是从那边弄回来的东西,咱们辛辛苦苦弄来的那些宝贝到时候也就显不出珍贵来。将来就算是拿出去换东西也没啥好处,你能想象那个镜子只能换来一袋黍米么?”
金头惊讶地瞪圆了双眼骂道:“我呸他一脸大唾沫!这么一面镜子光滑无比,连头发丝都能映出来,那可是天大的宝贝!这里可有谁见过这等器物么?怎么着也得换几十头牛马吧?他竟敢要价那么低?这些个混蛋!”
说完他还愤愤地一拳砸向地道的墙壁。
四娘赶紧煽着说道:“哎!就是这个理!现在荆已经知道咱们去过了,她又恨着咱,等明天肯定会叫来很多人的,咱们可挡不住他们的。你就看着吧!”
“那就不许他们进来了,一个都不放进来!一群白眼狼!”金头愤愤地说道。
四娘看傻子似地看着他,无奈地解释道:“且不说咱能不能挡住那么多的人,就说真能挡住了,他们也知道这暗河就是在脚底下的,到时候从别处顺着大概方向再挖一条就是了。那样就会彻底把咱给甩开了干,到时候谁主谁客还说不准呐!”
金头张口结舌之下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,只得慌张地说:“那!那……那你,那这事说了有什么用?人都给跑了,真要等明天他们来了,把咱家给冲开了都跑过去吗?这地窖还不真给踏成平地了?要不咱把刀剑统统拿出来,跟他们拼了!”
“拼你个头啊!”四娘当即就抽头一巴掌,然后指着他的脑袋骂道:“真要是见了血还能有个好?要是真将国人给激怒了,咱真能接得下来么?就算是接下来了那也跟周围把关系都搞坏了,咱们弄来的东西往哪里买卖?到时候会不会引来公门?会不会招来城兵?到时候咱们咋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