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娘看到众人肃静了下来就微微点头,这说明自己果然还是很有面子的,足以令人们聆听自己的要求。召集所能掌握的信众过来可不是为了给人逗乐,办事兼带卖货才是要做的核心内容。
她可没打算演出一场不在计划中的滑稽戏,实在不庄重的样子会有损自己的威名,这可不符合自己现在地位的设定。
但绿给王涛偷偷挖坑的行为也确实恶劣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几乎就是在给另一个教团成员打脸了。同样是一起展示甲胄结实程度的表演搭档,敢在今天坑人也就敢在以后坑人,这可不是值得鼓励的团队作风。
尤其是风头不能全由这俊俏的小子出光了,那身为神使的自己又该以何等的面目出场?难道就只能作为陪衬么?
四娘心中在计较之下就向前迈出一步,不过却是有意地偏侧地站在绿的身边。
看似随意地将手托住此人穿着的甲胄突起,然后就鼓起胳膊肌肉做出发力上举的动作。她穿在身上的黑色甲胄就立刻对这样的信号作出响应,沿着同样的方向就传递出更大的力量,一下子就将全身甲胄的绿抬离地面两拳高。
“噢!”
人群立刻就为此惊呼出声,看向四娘的目光也随之大大地一变。
大家之前还对这小子刚刚踩踏出的声音记忆犹新,基本上都能根据各自经验判断出大致重量。那么一个人再加上身重甲肯定有着不轻的重量,可就是如此却在神使手中有如小儿的轻盈,那岂不是说明神使大人更加厉害么?
高台之下还有人窃窃私语道:“果然是真神威,神使是受了神明赐福的!”
于是立刻就有人不屑地笑叱:“废话,要不人家是神使呢!”
带着捉狭踩人的家伙没料到自己成为了台阶,仅从众人反应就知道谁才是最大的收益者。而哪个人又愿意被置于这样不能自主的状态,而且还得面临几乎小半个城邑的笑脸?
绿在现下这种身不境地中只能感到无地自容,就是用力蹬腿也距离地面有着好一段距离呢。他只能勉强维持着面容上的镇定,但依旧是用着嘴角着急地传音道:“别这样,放我下来吧!”
这小子在平时是何等骄傲之人?可是当力不如人时也只能低声求饶。四娘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,于是就在轻笑一声中缓缓卸力。于是绿就以稳定而缓慢的速度重新站在了高台上,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。
但是台下诸人或惊讶、或嬉笑的面容却做不得伪,众多的看客们不可能一下子就将才发生过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。他们大部分起码能将此事记个十几年,而等那段时间过后还会有少部分寿命悠长之人继续记得,说不定还会将今日看到的景象传与儿孙后代呢。
绿想到自己肯定会成为笑柄了,于是感觉台下的无数目光就如同无形的鞭子一样,直抽得他满脸都是红扑扑的。觉得吃亏的王涛对此很是满意,他还适时地低声补刀:“哼,你也知道面子不好丢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