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说人家那解决问题的效率是真的高,你瞅瞅我是从啥时候通报的?他们又是从啥时候叫来了这么多机甲办事?你再瞅瞅这周围都已经变成了大工地,幸亏还有格鲁古人给的东西帮忙指路,要不然我都搞不清待会该向哪里走了!”逃得大难之下必有成吨的废话想说,王涛就用更加轻便的手镯终端与红衣聊闲天,只是那沾染了汗水和灰尘的面孔实在有些可笑。
不但是面目被整得土头土脑的样子,就连衣服也沾染了满满的灰尘,这样子粗看上去就像是刚从地里刨出来的。只要再往手里塞一把戈就可以送到博物馆里展出,而标签上完全可以写作是新出土的兵马俑就行。
红衣那边虽然也很担心他的安全,但其实也也知道那一行人抵达到了安全地带,所以总体而言便也不至于特别揪心。唯独就是将还能通行的道路进行一下通报,她可不希望这些人再出什么事情了。
光是隔着屏幕也能看到这群男人身上裹着大量尘泥,那种浸透汗水的新鲜劲就像是当从泥浆里捞出来似的。这是满头大汗后从灰尘带中跑出来的必然结果,如果是浑身上下都透着干净的样子才会显得奇怪。
陆续从其他街道上跑出来的人们也都是差不多的模样,尤其在重新聚集在一处后就更显得味道浓重。
王涛甚至还在心中打趣地想到:“或许拿在隔离带上烧一烧还能定形,只要这些刚刚闯下祸事的家伙们能忍得住就好。”
且不说这想法就将自己摘出了闯祸的群体之外,就说隔离带上的火焰也不是随便就能轻易靠近的。先前堆积起来的大量房屋建材和家具就是为了扩大隔离带,而熊熊燃烧起来的火堆正在热情舔舐着另一边的房屋。
正如攻破城防兵的防线需要同时实施特别攻击,而要攻破火焰的防线则需要更多的火焰,这对于留守的机甲而言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。不过在具体办事之前也还得走个程序,那就是先得向附庸的土着们去确认是否全都撤离出了危险区才行。
如果是问一天吃了几顿饭的话倒没什么,但更细致一些的事情对于河青人而言还是有些太过困难了。他们在平时就存在编制相当混乱的情况,即便是临时的小队头领也不能确定手下的固定人数,而这在逃出生天之后就更加充满了不确定。
在场的一堆泥猴子们便只能是回头看看身后街道上,那一时还未降下的尘霾中其实已经再无更多的人影。在进行粗略的观察后就有许多人认为已经知晓了状况,于是他们就纷纷异口同声地叫唤了起来:“好了好了,都跑出来了!所有人都跑出来了!您就别再这么慢悠悠地瞎等好吧?不然那大火可就要追过来了!”
其实他们并没有细致地确认人数,也没有能力组织起这样的活动,几乎所有人都只是想要让自己远离大火。何况以人人都是泥猴子的模样也不好分辨出彼此,只能由亲友通过熟悉的声音来重新聚集成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