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设想到了这一步骤便让红衣浑身一哆嗦,她赶紧拍着脑袋进行了自我纠正,“不对不对,以后不会再有那种日子了,绝不会再有了!”
“哈?啥没了?”
低叫的自言自语引来了一声含糊的询问,看来红衣真的是对不堪的过往非常在意,以至于能将安眠中的王涛给惊醒了过来。
红衣当然不可能在对方面前说出真心话,立刻就找了理由遮掩道:“没,没啥,我就是觉得好像忘带了一些东西,本来还挑出来准备这次带回去的。”
但她紧接着又轻轻朝身边的男人拍打了一下,并且吃惊地叫道:“你这冤家怎么还光着膀子啊!你就这么猴急地在这里还要弄怪,这么大冷天的就不怕冻着了?咦?怎么我身上……”
原来在王涛翻身起来时就露出了光溜溜的脊背,再往下看也是一片不必说的画面,所以就引得红衣以为这家伙趁自己睡觉时做了些什么。不过再往自己身上看时却发现衣服还是齐齐整整的样子,最多是在躺卧中压出了一些褶皱,哪里是她所想象的那副光景呢?
她若是不说还好,一说就令王涛露出嫌弃的神色吐槽道:“你还好意思说,哪有喝酒喝着喝着就往别人身上吐的?没想到你的酒品这么差,害得我还得降下来清洗衣服洗车座。还好咱们一直是沿着排河飞行才能找到水源,不然这破车就臭嗖嗖得没法开了。”
他在说话的时候就先后打了两个哆嗦,可见身体对于气温的反应还是非常诚实的,于是就赶紧搓着身子仰身摸向前面的车后座。搭晾在那里的衣服虽然不能说是干燥得有多么彻底,但在被挤去绝大多数水分后又晾了一晚上,怎么说也可以勉强穿上身。
悬浮车这种科技产品虽然足够保温,但设计之初并没有将保温的需求放在太高的位置上。这是王涛一起身就会冷得直打哆嗦的原因,那么在强行穿衣上身后也就怪不得会感到更加的寒冷,以至于会被冷得连连打起了喷嚏。
红衣立刻就心疼地扑身上去保住王涛的后脊,并且还将之前覆盖在二人身上的薄毯也扯起来紧紧包裹。只要忍得一时的寒冷便终究能让颤抖的男人放松身体,过不多时也能让那种不舒服的凉意被两个人共同瓦解掉。
不过也不知是舍不得重新聚集起来的热气再次散掉,还是单纯想要继续这么抱着,总之两个人就是静静地靠在一起不再动弹了。就仿佛之前的睡眠一直持续到现在,而且在之后也会继续互相依偎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