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是么?全城都轰动了?男女老少都跑到南城来看热闹?”
“大家,大家是担心嘛。”
“有什么好担心的?格鲁古人不是把我带回来了吗?他们的同胞不也是被带回来了吗?就好像以前没死过人似的……”
清醒过来的王涛从红衣嘴中得知了后续的事情,巫师师徒是怎么安排人们搬运伤员的,又是怎么将破坏者仔细关押了起来。但他最为在意的则是昏迷的自己被当众在河青城内运输,恐怕看到自己那副倒霉样子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。
一直以来因为受到歧视而遭遇的欺压可不少,这也是王涛为何会那么容易加入四娘手下的缘故。他图的就是有个靠山能确保自己的安全,当然事后的自我提升和形象方面的刻意营造也没有少费心。
可以说这些都是自己的无形资本,而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资本才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说话有力。然而一次以为轻而易举的追击行动却仿佛成了极糟糕的投资,不但是差点使得自己将小命丢在了外面,更是将一直以来营造的光辉形象给破坏了许多。
一想到此事就让王涛后悔的牙根直痒痒,他便下意识的卷起被褥想将自己藏在其中。但是这么一做就不免会扯到堪堪愈合的伤口,于是接下来就只能面色大变地赶紧恢复成平躺的姿势。
四娘当时毕竟是在远离城邑及补给的地方出手,所以在控制能量的付出上也得精打细算才行,不然就难以顾及到其他看似状况很糟糕的病人。就比如腹泻受冻的信众都有人陷入昏迷中了,所以在稳定了王涛的伤势后就得赶紧转过去进行查看。
相比之下反倒是那肋骨骨折的小女孩状况最轻,但是耐不住老渔夫一有工夫就凑到四娘边上哀求,好话说得多了也是能换来治疗顺序的改变的。故而王涛现在的伤势就只能躺在床上静静安养,得等着又累又饿的四娘睡起来吃过饭食后才能继续收拾。
王涛在听了红衣的解释后倒也不是不能理解,但问题那伤口是开在自己身上的,疼痛是出在自己心中的,仅以病人的身份就必须先为自己着想。只可惜在医疗条件相当有限的现在就只能默默在床榻上等待,但偏偏又因为身上的疼痛而难以睡着。
他颤抖着向红衣要求道:“把……那个拿来,就那个红色的豆子。烧点灰吸了好睡一觉,不然我身上疼啊。”
“哦,就拿来。”
红衣答应着就从一堆坛子中摸索出了半颗豆子,这是在小红皮种族卡托恩人那边掠夺而来的东西。别看它的表皮格外鲜艳就如同美味的的坚果,但在内里却如同那略微暗淡的颜色一样表里不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