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神本身其实可以看做是一道活着的恒常令。

在没有被主人动用的时候，邪神的实力在日级之中垫底，只能在遭遇战之中，敌对日级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占据些许优势。

哪个日级能被这种个体杀死，会成为日级一大笑话。

但是一旦邪神被人接手，哪怕不是其本宗的真实维度，其威胁性也会直线上升。

在部份维度战争之中，曾经出现过，两边真实维度派遣挑战者级别的个体，指挥邪神大军进行对垒。

最终那场战役，打没了周围数个维度世界，堪称是群魔乱舞。

那边白骨王撑不了多久，他虽然并未受到秽土的直接衰弱，可是在某些程度上，却受到了死灵教主的克制。

“你知道么？”死灵教主向着人走去：“你是我教出来的，永远便不可能赢得了我。”

死灵教主并不是在自傲或者吹嘘，而是在阐述着事实。

“我第一道恒常令，其实是在无死国度便成功凝聚了的，其名为——执素手！”

死灵教主在无死国度还是待了一段时间，在这过程中，无归途、白骨王、零歌乃至于昨日辉的出现，其实都和他有关。

他促成了这些人，成为了秽土一侧的日级。

相当于一个人，教导出了四个日级，这种教导能力不可为不强悍，这也是他很多时候好为人师的原因。

而执素手便是他通过这一‘功绩’作为仪式，然后配合无死国度的资源，所凝聚出来的恒常令。

是一种对命运、因果、知识等事物的操控能力。

此刻，那一双看不见的执素手也在微微散发着波动，操控着白骨王的命运。

白骨王对此自然是不相信，到达了日级，自身的灵魂已经达成平衡统一，在这种情况下，除非是自身宗主的真实维度，否则谁能操控其他日级的命运？

许多操控、惑人心智类的能力，到达星级就是顶点，几乎不可能操控日级。

“性格决定命运，而构成性格的，则是有着许多要素，比如受到教育。”执素手变化，白骨王看着死灵教主，突然之间便打从心底产生了一种逆反的心理。

他想要证明自身的命运已经没有人能够操控了，甚至想要主动攻击死灵教主，将之前制定的防守等待陆柏救援的策略丢在了一边。

不过这种念头变化之中，就被白骨王身体之中诸多的过往痕迹死死的按压住了。

此刻的白骨王，不单单再是一个人，其更是一个国家。

在王座上的王开始做出不理智行为的时候，下方的臣民都有着制止的权力。

在这种情况下，白骨王的那份念头彻底被埋葬，并且让白骨王察觉到了问题。

不管如何，他起码还是日级，在日级的情况下，能够快速审查自己内部不和谐的事物。

很快，白骨王便察觉到了那一点的不和谐，正是如同死灵教主过往的‘教导’。

对方当年教导他的东西，在不知不觉间，已经变成了一本无字天书。

这本无字天书，此刻变成的内容，全部都是关于叛逆、反抗等因素的东西。

“没办法，谁叫我比你们更先一步到达日级，我在你们还未成为日级的时候，便对这一招有了设想，所以稍微更改了一下你们的过去，让其变得不是那么确定。”

“你们在统合过去的时候，将这一点也给统合了进去。”

“然后又千年时间没有将其引发，你们本能的将这一点当做了平常，早已经成为构成现在自己的一部分。”

“这么看来，日级不可控制，只不过是一个伪命题。”死灵教主如此说道，他现在虽然说和控制日级还有着很长一段距离，但是在短时间内影响一个日级的决策，已经能够做到了。

虽然还需要许久的铺垫，一些准备措施甚至要在对方成就日级之前就开始进行。

但是这也真的是在控制日级。

哪怕是大部分真实维度，其实也都没有这项技术。

当然，死灵教主也明白一件事，那就是大部分真实维度之所以没有这项技术，并不是因为真实维度弄不出这种技术来。

而是因为他们不需要。

就好比自认为是绝世天才的他，也在老老实实的给秽土打工。

有太多日级，选择了臣服，向着真实维度臣服，那种走平衡道路的个体，相对于臣服派实在是太少了。

在这种情况说下，真实维度已经不太需要什么控制日级的手段了，有的是足够的人才和高手为他们服务。

每一个真实维度，都是超大型的王朝，臣服于祂们，并不是一件坏事。

白骨王此时不由的心生恐惧，然而他迅速反应了过来，这种恐惧，大概率也是对方执素手造成的。

果不其然，翻阅过去，便发现死灵教主教授的内容，变成了要懂得敬畏，懂得恐惧等等。

很显然，想要去除掉这一点过去，需要长时间的调整。

这点过去记忆，平时伪装成正常的过往，毕竟白骨王等人过去确实接受过死灵教主的教导，里面原本的内容都是各种死灵秘术。

这些记忆，他们在之前没必要否决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