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庆兴还没意识到什么,手就被狠狠的敲了一下,手一软,抓着孙小梅的手也松了开。
他捂着手嗷嗷叫着,正想破口大骂,抬头见是毛凯,立刻闭嘴,不敢吭声。
“咳咳。”
孙小梅轻轻地拍了两下胸膛,又摸了摸脖子,轻咳几声总算缓过气来,她目瞪着孙庆兴,“大伯,你这是要谋杀我吗?你差点把我给勒死。”
孙庆兴的脸一黑,“你个死丫头,你胡说什么?”
而后又急急地看向江姓官兵,“江大人,您刚才也看到了,我可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。”
孙庆兴积极的辩解,他可不能让孙小梅扣这种屎盆子,杀人未遂的罪名,可是很严重的。
偏杜氏看不清形式,撇撇嘴不屑的说道:“这种不孝的丫头杀了就杀了,看她还偷……”
孙庆兴捂着杜氏的嘴,吓得脑门上都是冷汗:“没有的事没有的事,人命关天呢对不对,呵呵。”
姓江的官兵没有理会他,而是看着毛凯,暗暗警惕着。
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专注,毛凯也在警惕,顺着这道目光看过去,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,又把目光看向孙小梅,轻声说道,“怎么回事?”
不知道为啥,一看到他冷凝的面孔,就仿佛找到了靠山,她挺胸抬头,指的杜氏说道,“昨天我好好的待在家里做肉丸子,我奶突然过来说,那鱼肉丸子的方子是我偷他们家祖传的。”
“还说要把我告上官府那里去,这不,今天就来人了,还是趁我大哥不在的时候。”
孙小梅一脸轻蔑地看向孙庆兴,如果孙承安在,铁定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。
毛凯看着她,“那就到官府里说清楚不就行了,围在这里做什么?”
孙小梅两手一摊,“说是要找证据呢,真是好笑,没有证据也敢报官,难道你真的以为能从我家里搜出那方子来吗?”
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孙庆兴说的,莫名的让孙庆兴有种阴森森的感觉。
其实他就这么想的,可他不能这么说,他坚信孙小梅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懂得这些,肯定藏有秘方,肯定就是藏在屋子里,或许是谁教给她的?
杜氏这时候站出来说话了,一脸的哀戚,完全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。
她先是抹了抹眼角,语气悲壮的说道,“小梅啊,你要学也可以,毕竟你也是孙家的人,可是纸质的秘方你可不能拿去呀。你又看不懂,万一被别人偷了去怎么办呀?你还是拿出来交给奶奶保管吧。”
孙小梅最头疼的就是这个奶奶,软的硬的都能来上这么一发,真是让她招架不住。
她干巴巴地丢下两个字:“没有。”
杜氏的声音顿时就哽住了,那表情变化不定,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声,“唉,我知道你这丫头从小命就苦,小小年纪就被毁了脸,可是我们孙家也没人对不起你啊,是不是?”
“就算你把秘方给丢了,那你能不能重写一份出来?也好一代代的传承下去,祖宗的手艺可不能丢了哇。”
孙小梅笑了,原来演这么一两句苦情戏的目的在这里。
她笑得灿烂,“可是奶奶,我并不认识字啊,而你也不认识,就算我能写得出来,你能认得出是真是假不?”
杜氏脸上僵硬,“……你肯定是识得字的,不然又怎么会学得上面的秘方了是不是?呵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