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三月初的开学过后,冰城着实热闹了一阵子,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,热闹开始仅仅局限在了汉耀大学堂内部,有关山海关内的讨论似乎停止不下来……
汉耀大学堂,在学生会的组织下首次开始了辩论比赛:南方草拟《中华民国临时约法》是否还有局限性。
朱传文更是从头到尾的出席下来,既然大学堂的学生们有着热情,一味的压着也不是个事儿,辩论既能锻炼大学堂学生的口才,还能将热情抒发出去,倒也是个好事儿。
就在这热情之中,不知不觉到了3月底,朱传文该搬家了。
从1906年瓷房子建成到如今,瓷房子算是承载着朱传文奋斗的历史,但是现在,周边越来越复杂的形式,促使着这座位于中国大街上的宅子,安全隐患也越来越多。
这时候朱传文突然有点儿理解了,为什么古代帝王会把自己的宫殿围起来。<huba.>
搬家,从瓷房子搬到汉耀家属院围绕的朱家庄园。
“鲜儿,东西都整理的差不多了吧?”朱传文乘车回到瓷房子的时候,鲜儿抱着朱传文的老二儿子和宫若梅牵着老大,已经在门口等着了。
“爹爹,抱!”小满已经会明确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了,小人儿被打扮的像只小老虎,一看见朱传文就不安分起来。
朱传文一把搂过自己儿子,把虎头帽往下掖了掖。
“该整理的东西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,传文哥,这瓷房子以后……”鲜儿最后不舍的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几年的家。
“我本想拆了的,但是科斯佳说上面那些瓷器已经很难弄下来了,后续会变卖。鲜儿,我给你说,今年也就靠着卖瓷房子的钱维持朱家庄园的开销了,你可不能再拿去捐了。”朱传文也是趁机哭诉着,他一年上百万银元的分红如今可是一分不剩,全部捐给了寒士基金,就是汉耀下属的产业再保障他的吃穿用度,这逢年过节给佣人、给属下的红包,红白事的礼金总得出吧。
如此,也就打算卖了瓷房子,当然,最关键的一点,他可是希望好好宰一笔关东的大商人,瓷房子流入市场,终归是属于稀缺资源的,就说一点,诨号关东财神的朱传文住过,不得有着财气?
“真要卖啊?”鲜儿其实也早就听说过了瓷房子的处理方法,刚才一问,也是有些期待。
“东西都收拾完了,我上车给你说。”朱传文说道,既然东西都收拾好了,那么就走吧。朱家庄园可是比这里大的多,也好太多了。
宫若梅抢了朱传文新任秘书甄寿恒的副驾驶位,后排坐着朱传文,鲜儿与两个孩子。
“传文哥,我想了想,要不我再从爹那里借点钱,咱这瓷房子就别卖了吧,就是让给春山叔住也是可以的啊。”鲜儿上了车,就提出了自己的意见。
“卖了吧,你看看瓷房子周边的高楼越来越多,春山叔住着我也不放心。”朱传文说出了自己的意见,就猎人上报,周边都有每天观察瓷房子出行规律的人,这其中可就有着日本人的眼睛。
至于被人观察的事儿,鲜儿和宫若梅都是第一次听说,各自都瞪着眼睛。
“春山叔和一众理事我也考虑到了,后续会在朱家庄园的不远处,修筑32栋洋房建筑群,各自有着各自的风格,科斯佳的设计部门已经开始着手了,往后这些理事、保险队的几个头头搬过来,这保卫工作也好做了。”朱传文也是朝着两个媳妇说了未来朱家庄园周边会成为一个建筑群。
如今有了汽车,倒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,不算远。
“那最早的汉耀总部呢?”宫若梅问道。
“那里啊,我打算推平重建。”
朱春山一家,还是住在最早汉耀总部楼后的洋房,现在也是的确越来越不方便了。
最早的汉耀总部大楼,一层还是汉耀的一系列产品展览中心,二层是工人联合会总部,三层如今还有着农户联合会和汉耀建设工队总部。
小小的三层楼,挤挤渣渣的在办公,着实还真有点可怜。
正好,趁着朱传文搬家,汉耀理事楼建筑群的建设,给朱春山腾个地方,自己这个叔叔,可是无欲无求的人,或者说朱春山那点小心思,早就被朱传文看破了,无非是给自己儿子存钱。
也不知道,那个刚刚4岁的小孩往后有什么花钱的地方。
将朱春山一家搬走,然后再在汉耀总部中给这些部门找个临时办公地点。
往后,乔洪国管辖的部门,正好将工、农联合会的总部建设起来,其中再把汉耀建设工队的领导机构放进去,让曹德忠、乔洪国都在这个楼里办公。
对了,另外在中国大街,汉耀工、农联合会总部大楼面前,也该在冰城建设一个玻璃结构的汉耀产品展示中心了。
这些年,山海关内的汉耀商行展览中心修的一个比一个好,冰城还真就在小小一层的地方可劲儿凋花。
听着朱传文絮絮叨叨的说着往后这几个地块的变化,鲜儿和宫若梅也就不语了。瓷房子既然留不住了,那就卖了吧,不过对于朱传文缺零用钱的事儿,鲜儿一百个不信,刚才也就顺着自己男人往下说了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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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汽车稳稳停在朱家庄园内主楼下的院子中之后,鲜儿抱着孩子一马当先的朝着屋子里走去,虽然说最近该拾掇的也差不多了,但是还得她来指挥拜访一些东西。
“若梅,你也去吧。”朱传文将怀里的儿子放在地下,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,说道:“跟着姨姨快进屋吧。爹爹可是在里面给你和弟弟准备不少玩具。”
“玩具!”大儿子似乎听懂了,蹒跚的朝着里面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