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?”
谢宇辰冷笑,而后忽然变了脸色,阴恻恻的否决顾南笙的话:“阿笙,你错了,把你我害到这个地步的人,不是我,而是那个该死的云瑾承!”
……
而这个时候。
远在千里之外的东凌盛京,皇宫。
皇后寿宴还有两日,但云瑾承已经提前进宫,实在是他等不了了。
东凌皇后名唤谷锦秋,出自东凌相府。
虽说眼下已经五十岁,相府当家人也从她的父亲,换成了兄长,但谷相一脉在东凌朝堂根深蒂固,再加上皇后是太子生母,故而东凌皇帝对皇后还是非常重伤。
当年云瑾承在东凌为质时,也曾得过谷锦秋的照应,故而今日他也是放下了身段,亲自求见谷锦秋。
为着楚君翊之前被东凌皇帝罚去守皇陵一事,谷锦秋心中对顾南笙颇有几分不满,也因为这连坐之罪,她对云瑾承也摆不出好脸色。
面对云瑾承的亲自上门求见,竟找了个“头风发作,不宜见客”的理由给回绝了。
楚君临看着凤座上的谷锦秋,不由得有点担心:“母后,北冥皇帝亲自上门求见,你却不见,若是父皇知道了,怕是不要解释,若是这事儿传出去,怕是于邦交不利。”
毕竟人家是一国皇帝,来见皇后,已经是放下身段了。
谷锦秋铁着脸,面露不悦:“他再是皇帝又如何,还不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孩子,当年若不是本宫对他多加照应,他哪里有命躲过那些人的追杀,更别提有命坐上今日这帝位,但令本宫心痛的是,他竟是丝毫不记得本宫的好,纵容顾南笙那个贱人迫害我儿,若不是顾南笙那个贱人,我的翊儿何至于现在还在皇陵思过!”
“母后!”
楚君临皱了下眉头,提醒道:“三弟的被罚去皇陵思过,并非单纯因为顾南笙。”
虽然他也不是太喜欢顾南笙那个女人,但事实就是事实;
楚君临被罚最主要的原因,是他擅自带兵对北冥开战,事后还不知悔改,在谈判的时候刺杀北冥皇后,虽然没有成功,但却被抓了个正着。
让原本已经协商、和谈稳妥的锦州和谈,瞬间出现了问题。
后来,北冥才又借此事,添加了额外的赔偿。
父皇生气,也是因为他不知悔改,这才罚他去皇陵闭门思过的。
谷锦秋心头郁闷。
她一个做娘的,总不能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被罚了,什么都不做。
“母后,你也不必太过忧思,父皇体谅母后思子之心,已经传旨让三弟赶回京城为母后祝寿,按照路程算,怕是今日午后就能到达了。”
楚君临安慰着谷锦秋,而后又道:“儿臣也会找机会跟父皇说情,让这次三弟回来后,便留在京城悔过。”
谷锦秋见楚君临这样说,面色才好看了一些。
其实,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,否则,当年就不会对幼年的云瑾承照拂有加了。
她明白自己儿子所言有理,只是咽不下那口闷气罢了;毕竟,始作俑者秦婉月已经服毒自尽,她也追救不了她的责任,总得找个理由纾解一下自己的郁闷啊。
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,出于对两国邦交考虑,开口道:“罢了,来人,扶本宫起来,迎接北冥皇帝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