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行天连忙醒转过来,稚嫩的脸上微微一红,然后将赵廷潇抱起,找了一块平坦的大石头并将她轻柔地放在上面。
“我储物袋里有丹药。”赵廷潇此刻浑身是血,脸色也十分苍白。
法行天连忙拿起赵廷潇的储物袋,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打不开,“我打开你的储物袋。”
赵廷潇喘了几口气,道:“傻子,你当然打不开,扶我起来。”
“哦哦!”法行天应了两声,然后上前将赵廷潇扶着坐起,并让她的上半身靠在自己怀里。
赵廷潇靠在法行天怀里,眸光轻闪之间,露出一股莫名的羞涩意味,但法行天并没有看到。
“帮我抬起右手。”她说道,法行天照做,轻轻抬她的右手,只见她玉指轻点,用神念打开了储物袋,然后说道:“那瓶还元丹,喂我吃三粒。”
“好。”法行天立刻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支温润氤氲的玉瓶,然后打开瓶塞,倒出三粒丹药喂赵廷潇吃了下去。
丹药入腹,赵廷潇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,“我需要六个时辰,才能恢复。”赵廷潇说道。
法行天点头道:“我为你护法。”
“嗯。”赵廷潇臻首轻点。
但就在此刻,天空突然闪过一道华光,直奔这处山坳而来。
赵廷潇目光一转,看到由远及近的华光,脸色骤变,“你快走,是道盟的修士,金丹期。”
法行天一惊,“道盟的金丹期修士,怎么会到这里来?”
赵廷潇身子一翻,翻出法行天的怀抱,‘扑通’一声倒在地上,只见她抬起头来,望着法行天道:“是来杀我的,不关你的事,你快离开这里。”
法行天倏然起身,但他并不是要离开,而是上前再次将赵廷潇扶起,“我不走。”
“傻子,你留下来也没用!反而会被道盟误认为你私通上玄宗,你会没命的。”赵廷潇焦急地说道。
突然,法行天紧紧将赵廷潇抱在怀里,在她耳边轻声说道:“我有办法了。”
这一刻,赵廷潇的内心无比温馨、宁静,哪怕就这样死了,她也了无遗憾了。
“傻子。”赵廷潇将臻首埋在法行天怀里,轻柔地骂了一声。
此刻那华光已然落入山坳,且如闪电一般直奔而来。
法行天当即将赵廷潇推开,然后将一张封禁法力的符咒贴在赵廷潇身上,并且用一只手拿住赵廷潇的琵琶骨,另一只手持着锈铁锏搭在赵廷潇的勃颈上。
“这次看你往哪里跑!”法行天抓住赵廷潇,语气森冷地喝道。
那名道盟金丹期修士一闪而现,只见他俊秀明净,风采不凡。
他看着眼前这一幕,不由的有些吃惊,目光朝法行天一扫,发现竟然只是个炼气五重的的小修士。
“你是?”金丹期修士看着法行天问道。
法行天回身一看,顿时吓了一跳,然后连忙说道:“敢问可是道盟前辈。”
金丹期修士点头道:“不错。”
法行天顿时一喜,道:“前辈来得正好,此人乃是上玄宗修士,潜入栖霞山准备暗害我太玄宗掌教,但于前几日被我太玄宗掌教打伤逃走,想不到却躲在这里,今天终于被我抓到了,还请前辈助我一臂之力,助我将此人送回栖霞山,交与掌教处置。”
“哦?”金丹期修士一怔,“你是太玄宗的弟子?”
法行天点点头,然后将锈铁锏搭在赵廷潇勃颈上,另一只手腾出来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玉牌。
“这是我的身份玉牌,请前辈过目。”说着便扔了过去。
金丹期修士伸手接住,然后扫了一眼,点头道:“的确是太玄宗身份玉牌。”
随后,他朝法行天道:“我本是感应到一股上玄宗功法气机飞入此间,故而前来查看,不想竟是被李掌教重伤的上玄宗修士,既然她已被你擒住,那我自当助你。”
说完,金丹期修士唤出一架小型飞舟,落到法行天面前,并递给他一张符令。
“你用此符便可控制飞舟,乘上它你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飞回栖霞山。不过我看以她现在的伤势,你也足以压制住她,只要在五日之内送她回栖霞山都不会有什么变故。”金丹期修士说道。
法行天大喜,“多谢前辈,多谢前辈。”
金丹期修士抱拳道:“不必客气,若是别的宗门,我是断然不会将此人交给他的,但太玄宗就另当别论了。”
的确,比起对上玄宗的仇恨,谁能比太玄宗更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