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陈蓦然离开了。
“她一切都好,没有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,只是……”阮寻疾微微蹙起了眉头,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。
“只是什么?”罗衣追问道。
“火火一向喜欢喝西柚汁,却从不介意西柚汁的酸涩,只和纯的,一丁点杂味都参杂不得,可是今天……她往里头加了一个橙子。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异样,只是觉得很奇怪……你们知道的,她很倔强。”阮寻疾说道。
“除了这些呢?还有别的情况么?”李阮问道。
阮寻疾摇了摇头,说:“暂时没有发现其他的。”
“阮先生,炎医生也许正在试图打破从前的倔强,一般这种变化要么是她渐渐地开始痊愈了,要么……就是一种逃避的开始。”罗衣说。
“所以,这段时间,您还需要多多观察炎医生的一举一动,也多陪陪她。”罗衣盯着着。
“嗯……除了这些,你那里还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案么?”阮寻疾看向罗衣。
在这两年里,炎火火倒也还算是配合,她接受了很多很多的治疗,心理治疗、药物治疗……但最后都没有找到一个适合炎火火的治疗方法。
她现在的平静都只是暂时的。
罗衣摇了摇头,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,她说: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你们口中所说的陈蓦然,就是炎医生最好的解药。”
“只是很遗憾……炎医生并不想吃这一颗神药,她一直在和自己做着斗争,直到精疲力竭的那一天。”罗衣说。
“是啊!”李阮笑了一声,说:“她这辈子我是真的没什么办法了。”
李阮叹了口气,收拾好东西,起身离开,“你照顾好她,我还有事,得走了。”
阮寻疾点了点头,看着李阮离去的背影,心里泛起一阵的心疼。
“或许……她也需要休息一下了……”阮寻疾轻声说道。
罗衣淡淡地笑了一下,没有接话。
在她看来,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过于悲伤的往事,她们任何一个都比炎火火需要治疗。
只不过炎火火的病症更为外显了一些,李阮和阮寻疾何尝又不是那一场战争的受害者呢?
她们也见证了死亡,承受着生离死别,却还要坚强着,安抚着那些濒临崩溃的人。
罗衣笑了笑,阮寻疾问道:“笑什么?”
罗衣摇了摇头,看着阮寻疾说:“你的病怎么样了?”
“还行……暂时还撑得住。”阮寻疾嘴角略有些苦涩地说道。
他带炎火火来到鼓浪屿,本意是想带着炎火火好好地散散心,照顾她受伤的心灵,但到最后,却是炎火火在这里照顾着自己的饮食起居。
“阮先生也要及时的接受治疗,炎医生……会挺过去的。”罗衣笑了笑,随后就离开了。
阮寻疾一个人坐在原地,呆望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