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贵人...到了...”
终于到了幽亭阁,鹰迅速的将南宫黎放了下来,此时的鹰已是气喘吁吁。
不得不说,南宫黎看似纤瘦,但却比想象中来的结实。
或许这就是习武之人的特性吧!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。
“贵人若无事的话,属下这便告辞!”语落,鹰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,留下一脸娇羞的南宫黎,内心荡起一圈又圈的异样涟漪。
南宫黎一双媚眼直勾勾的看着鹰离去的身影,小脸蛋儿涨的通红,全然忘记了自己脚下的伤痛。
“主子...主子...”见南宫黎如此异常,如意担忧的连唤着她的名讳。
这会,南宫黎才回过神来,‘哎呀...哎呀...’连叫了几声。
“贵人...医士已经恭候了许久,奴婢这就扶贵人进屋!”如意扶着南宫黎坐在榻上,小心翼翼的解下南宫黎的鞋履。
在看到南宫黎那高肿的脚踝时,医士不禁一阵皱眉道:“老臣等会要帮贵人将骨头归位,会有些疼痛,贵人千万得忍着。”
南宫黎一直处在刚才鹰背她回宫的那一幕情景之中,全然没有听见医士的话。
在医士开始为南宫黎接骨之时,南宫黎如杀猪般大叫出声,张开了嘴巴,狠狠咬上医士的肩膀上。
医士年纪老迈,哪能经得起南宫黎如此折腾,一张老脸上早已冷汗淋漓。
见自己如此失态,南宫黎满脸愧疚之情。
幸好医士只是皮肉之伤,否则她就要被冠上一个恶意谋杀朝臣的罪名了。
为南宫黎包扎好伤口后,医士仓皇离去,恐怕日后再也不敢上幽亭阁就诊了。
.....
“明月...本贵人心情烦躁,陪本贵人说说话吧......”第二日,南宫黎突然一瘸一拐的闯入明月寝宫,二话不说就将明月强行从榻上拉了起来。
王宫之中向来礼仪颇多,各宫妃嫔深受起宫规束缚,往往不能随心所欲。
但南宫黎并非如此,南宫黎虽然刁蛮任性,但其性子却豪爽不拖泥带水,全然不把宫规放在眼里。
就因为如此,明月才觉得南宫黎与众不同,愿意与她更进一步的接触。
“我的好妹妹...才过了一夜,你这脚是怎么了?”明月揉了揉眼睛,略显疲惫的说道。
昨夜亦是如此,辕落又折腾了她一夜。
如今在这王宫之中,恐怕每日起的最晚的妃嫔,非宁梧苑的月佳人莫属了......
“别提了...妹妹这些日子真够倒霉的......”南宫黎突然一声叹气道。
见南宫黎如此郁郁寡欢的样子,明月倒是觉得奇怪。
以往的南宫黎,虽然泼辣刁蛮,但精神气儿极佳,岂是今日这般憔悴颓废的样子。
“哦...说来听听...”明月饶有兴致的说道。
这会,南宫黎突然羞愧的红了脸,“此事大逆不道,若是妹妹说了,姐姐可否为妹妹保密?”
南宫黎心里很明白,如今她已是天族的王妃,辕落的女人,她必须恪守妇道,而不是红杏出墙,心里想着别的男人。
明月喝退众人,饶有兴致的看着南宫黎,道:“说吧...”
南宫黎犹豫了许久,终于还是如实将昨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明月。
明月闻后,突然一脸的严肃,目光赤luo裸的看着南宫黎,“妹妹可知,鹰大人是何人?”
“他不就是主上身边的一个小小侍卫吗?”南宫黎答道。
“的确如此,但他原来的身份,你可知晓?”明月再次说道。
这会,南宫黎摇了摇头。
明月轻笑,“他是我月都的将军.....”
明月在说出这番话时,只见南宫黎突然瞪大眼眸,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,惊叫出声:“还有这等事,看来妹妹这次真没有找错人了。”
见南宫黎如此高兴,明月轻笑一声,之后便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。
南宫黎见此,心中一阵疑虑,道:“鹰大人如此俊朗不凡的男人,恐怕迷恋他的女子数不胜数吧!”
“他是一个专情的男人......”明月毫不犹豫的说道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...”南宫黎舒缓了一口气,揪紧的心这会才落了下来。
南宫黎自小娇生惯养,从未有过这种若得若失的感觉,原本以为,她所爱慕的男子是天族的王,但在遇上鹰的那一刻,她才知道这只是一种幻想,她对于辕落仅仅只是崇拜,而不是所谓的男女之情。
就因为这种错乱,她多次上宁梧苑挑衅,如今想来,真是可笑至极。
“姐姐可得帮帮妹妹......”南宫黎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明月道。
此时的明月,一脸的凝重,虽然南宫黎此番已不是她的情敌,但不知为何,明月总觉得内心惴惴不安。
南宫黎虽然未被辕落宠幸过,如今还是一个清白的女儿身,但她始终是辕落后宫的女人,若是此番与其他男人有其他纠葛,怕是不合天族律法。
即便辕落应允,恐怕朝臣也会以此为由,强加压力在辕落身上。
所以如今之际,只能让南宫黎将这段感情隐藏在心里,待合适机会,在告知辕落知晓。
“妹妹不要着急...姐姐一定会想办法的!”明月安抚着南宫黎道。
明月心里很清楚,此事她若不答应出手帮助,依照南宫黎的性情,一定会在王宫掀起一场血雨风腥,到时候不仅南宫黎人头不保,辕落也会颜面尽失。
何况她们现在已经结拜,于情于理,她也不该见死不救。